张秀贤嘿嘿咧嘴一笑,“小事儿小事儿,咱是正经买卖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岂能做的出来,我合计过了,我认识一个专门收凶物的商主,他是什么东西凶狠收什么,像那什么沾血的玉佩,缺了角门匾,还有那封棺里的僵尸邪尸,一应俱收,这是小问题,只要田大叔肯卖,包他有个合适价钱。”
“还有人有这种癖好?喜欢收集邪物?我靠,什么人啊这是,他把这些东西放家里,晚上能睡得着觉么?”
张秀贤坦言,“你就甭管人家的事了,睡不睡得着是人家的事,钱一分不少给你,这事儿啊,你得同田大叔讲讲,利大于弊,再说了,给田老太上香,用个开过光的香炉多好,整这么大的一个物件放在当地,不知道还以为是进了庙堂了,也占地方不是,虽然是虎气了些,可人见了不怪的慌么,万一哪天再真出点事,你说怪谁?”
封羽一口回绝,“这是人田家的事,有本事你自己和田叔伯说去,我帮不了你,就是真卖给你,你一人能弄的回去么?”
“不老您费心,我早想过了,咱来的时候开的车拉这么个物件不是问题,到时候你跟你爹一路,父子二人在路上好好叙叙旧,我开着车,拉着铜鼎,咱们京城里见就是喽。”
封羽没想再和张秀贤扯下去,那小子估计看了一眼铜鼎,就连怎么卖怎么回去能得多少钱利润算了个仔细。
封羽扭头就要离开,反正事情也弄不明白,与其跟张秀贤浪费时间扯淡,不如早点回去睡觉。
“哎,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铜鼎物件大,西周的可值不少钱,这单要是能成,咱也是不虚此行了啊”
张秀贤在后面追着封羽,一路从前厅说到了卧房内,封羽这一天已经烦的够呛,听张秀贤坐在床边的唠叨下,竟就直接睡了过去。
半宿夜无话。
张秀贤见封羽这般意志也是顽强,说睡便睡,丝毫不顾及外界条件如何,张秀贤不禁感慨,想当年在部队里时,睡觉根本不分白天黑夜,哪里能休息哪里便是床,行军累到一定境界后,就算外面炮弹炸在阵地里,也是吵不醒的。
张秀贤有次经历便是如此,他们行军到了一处战场附近,出去侦查的哨兵实在太累了,在放风是打了个盹,一觉睡过去,真是连炮弹炸开都没吵醒,后来张秀贤的部队被敌人偷袭,好在首长指挥得当,以最少的伤亡打散了敌人的偷袭进攻。
所有的人都以为那出去侦查的士兵在路上英勇就义了,没想过了几个时辰后,哨兵从睡梦中醒来,回了阵地发现有战斗过的痕迹,他找到了部队后,才发现敌人来偷袭过了,阵地里弹坑枪眼,他在睡梦中却全然没有一点感觉。
故事有时候残酷的,现实更是如此,现实的残酷导致了故事的残酷。
封羽这一觉睡得很疲,一连睡了两天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三天中午。
睁开眼封羽再次看到的第一个人仍旧还是张秀贤。
那种躺着时间长了头沉脚轻的感觉十分难受,就像是从死亡边缘回来一般,鬼知道封羽这一觉为何睡的这么死,一连睡了两天。
“丫儿终于醒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娘死了呢。”
封羽艰难的从床上爬起,尽快适应那种重力不适感,先前记得那夜睡时,张秀贤就在床边,他这是给自己守了两天两夜?妈的,该不是当灵守吧,我靠。
“我咋睡了这么长时间?你他娘是不是给老子下药了?”
张秀贤一脸无辜,“下药?下什么药?”
“你说下什么药,在天上人间里找姑娘时,可没见你不懂的。”封羽吐槽说。
“哼哼”张秀贤假装咳了两声,给封羽使了表情。
“我告你啊,别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你那些在风尘事儿我都知道。”
这时,门口处忽然有个声音问了起来。
“什么下药的风尘事儿?天上人间是个什么地方?”
说话是田老太身边的孙女枝枝,她站在门口处,脑袋探进来问,想必刚才的话,她是都听清楚了。
封羽朝枝枝笑了笑,这个小姑娘向来讨人喜欢,“是枝枝啊,你站在门口做什么呢,进来吧。”
张秀贤站了起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至于刚才的话怎么解释,就看你封羽怎么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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