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仙面色一本正经的与封羽二人说道“贫道自幼跟随师父云游四方,传道讲经,驱邪除祸,事情见过不少,但道法大论讲一个道字,世间凡事都有因果循环,赵家祸源四起,祸根实埋许久。”
张秀贤觉着这话说的在理,“你这话,我爱听,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不是你的迟早得给人还回去,不是赵家先人救了狐大仙一次,他们现在不定过的怎么样呢,赵家用黑骨交易养了太岁那么多年,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三人站在赵宝生家门口,望着人丁零落的院内,虽有感慨,却也觉得这便是命数,不管你做些什么,打从一开始时,所有的轮回定理就都板上钉钉,事情会一步一步按照命数去走。
赵家的事情已无需多言,封羽抬头望了眼晴空万里,问金仙说道“今儿后要去哪里?说不准咱们日后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呢?”
金仙是个自在的人,他摆了摆手,笑道“天下之大,贫道喜欢四海为家,传道论经,走哪吃哪,岂不是人间快哉,封兄弟不必挂怀,日后定有机会再次相见。”
金仙道士是个不拘泥于世俗条条框框的人,他说着从怀里拿出壶酒来,仰面朝天,饮了三五口下肚,嘴里念着“西出阳关无故人,故人四海皆阳关。”
想必金仙了却了他师傅生前的一桩心事,压龙骨不论在与不在,他都进了趟狐仙墓亲眼瞧了,至于那压龙骨的下落,强求是强求不来的。
金仙飒然离去,留下个风尘仆仆的背影。
封羽二人站在赵宝生家门口,突然间好像有种物是人非感涌上心头。
“我说,咱走吧,搁着瞎感慨什么呢,枝枝还在城外等着咱俩呢,回吧回吧,丫儿这趟什么都没捞着,还让老子自己垫了不少去赡养马大婶,真是晦气到家了,下次像这种没什么油水的活儿,别来找我,我张秀贤宁可家里蹲发大财。”
封羽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
“也不知道是谁死气白咧的非要跟来,这会觉得捞不着油水怪我了?话说回来,你老好人当的,你给了人马大婶多少钱?怎么没把人接回京城里去?”
“我靠,你别埋汰我啊,你看我张秀贤像是缺娘的人么?那家伙,要是马大婶到了京城,得财迷成什么样?”
“谁知道呢,没准还真缺个娘”
二人一路出了太原城,接上了等候的枝枝,一路出了山西。
封清再三交代过,让封羽回京城前,得先上趟大雷音山伽蓝寺。
张秀贤的汽车还是便捷,这年头,能开的起汽车的必定都不是一般人,三人一车,开行了三天时间后,到了大雷音山脚下。
大雷音山是佛家圣山,佛教胜地,香火旺盛,山下已是气息十足。
枝枝是个从没出过门的小姑娘,一路喜出望外,就连路边餐馆驿站都吃的新奇,这应该是她头次离开山西。
大雷音山在山西北部,此山佛教文化积远,相传在清世祖便是在此地为爱削发,出家为僧。
所以大雷音山地位非同一般,百年香火不断。
封羽三人没急着上山,一路奔波劳累,在山下找处地方先住了下来,大雷音山下朝圣者不乏少数,住的地方皆是第二天要一早上山上香的。
听闻大雷音山上的观音像是尊男性观音,而且许愿甚灵,所以从各地慕名而来的人都会上山跪拜求愿。
封羽要去的伽蓝寺,几经打听后在山大雷音山最里边处,一般不受人香火,是个僧侣修行诵经的地方。
三人在山下四处转了转,天色渐晚,在大雷音山上,每当日暮时,山上主寺都会举行鸣钟仪式,大意为日末之始,夜星之初,且这鸣钟声会随四季日落时分变化时间,算出当日当天正点的落日时间,这些都是寺内和尚结合天干地支推算出来的。
将枝枝安排好后,张秀贤和封羽二人找了处地方喝了点小酒,不带枝枝的主要原因是害怕二两猫尿下肚胡言乱语,给小姑娘听到些不该听不好解释,另再顺道打听下伽蓝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