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广成急忙直言“二爷二爷,您这话这就折煞了我吕某人了不是,给您家送的东西,怎么可能呢,天地良心,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一位原来皇宫里的老太监手里买来的,属实的皇宫货,您就放心吧。”
封清缓慢走了过去,用手摸了摸那白玉质地,说道“嗯是块好坯子,这玉不阴,应该不是从墓里倒腾出来的,吕仨儿,你有心了,这东西我封家收下了,要是不收反而是我们家不近人情了,来者是客,先谢过你吕仨儿了。”
吕广成得了便宜还卖乖,“哪里哪里,大爷这话见外,咱们一家人还说这些干什么,您是见多识广,我吕仨儿糊弄谁也不能糊弄您吧。”
封清自是知道吕广成的路数,他笑了笑,招呼吕广成和张秀贤入了座,这待客之道还是的讲的。
桌子上坐了封清封二和封羽,还有张秀贤和吕广成舅甥俩,共有五人,几人间彼此心照不宣都知吕广成前来所谓何事,封清的消息怕是早从官道上知道了吕广成与孙军长的事情,封二与吕广成走的近,应该也知道了那事,现在就差明面上说了。
吕广成最先开口说“诸位,今日里上燕山封家实则是我某想已久的,早在年前,其实就想来了,可一想着你们一大家子人过年热闹,不便打扰,所以,这才等到了这会儿,我啊,不拐弯抹角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讲什么,几位应该都听说了,孙军长调到咱冀东地区剿匪,他说了,对那清东陵颇感兴趣,想找些人出把力气,我吕某人见这是块肥差,就给承应了下来。”
封二快人快语,“这事还用你说么,我们早知道了,你他娘个吕仨儿还真是胆大包天,大清才亡了几年啊,就要掘人祖坟,这是要遗臭万年营生。”
封清有他自己的打算,他从亲家王家处得来消息,孙殿英孙军长是个有两下的人,虽说盗皇陵这等买卖搁以前是诛九族的大罪,可清朝不都亡了要二十年了,就是此时你不去做,过个十来八年的,也同样会有人去做,到时候与其便宜了别人,倒不如自己人捷足先登,那清陵是总所周知出了名的富贵,里边的陪葬品搬个几天几夜不是问题。
封清言说“吕仨儿,你有你的打算,我也有我们的想法,既然你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也不藏着,有二说二,说实话,这清陵不是盗不得,它放在那儿,不也是等着别人去盗,我说下我封家的顾忌。”
“共有两点,其一,盗皇陵可以,但不能留我封家人名,这事属于欺世盗名,我封家担不得,其二,你告诉孙军长,如果他不强行破坏,我封家可以为他带个进路。”
封羽惊得差点没把手里头的筷子掉在地上,老爹这觉悟到底还是高啊,吕广成才没说了几句话,就立马答应了,整的还是出歪理,什么放着也是来等别人盗的,这算是师出有名么?
吕广成一听有戏,立马笑脸相迎,“大爷,这都是小事,只要您愿意出山,这算个什么还。”
封羽在旁思量,老爹提出的这两点实则都是在不破坏祖师爷规矩下做的,这盗墓当然不能留名,哪个盗墓贼挖了人墓还留下自己名号,等着日后等人报复?日后就算之有人知道是孙军长盗了清陵,也没人知道有封家的事情。
不破坏皇陵也是为了留个完整,自古军家盗墓都没什么讲究,直接炸了山取宝就是,这才是封清所考虑的。
张秀贤在边上说道“我说,大爷,还是您考虑的周到,别的也不多问,想必您是衡量过当中利害的,这买卖做的爽快。”
张秀贤举其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封清抿了一口酒便问“没看出来啊,吕仨儿,你他娘还能攀上孙军长,怎么认识的?”
吕广成见话问到了他心上,嘿嘿一笑,“诶,这话是说到点子上了,要说我是怎么和孙军长认识的,说来还有段故事。”
封二见不惯吕广成这样儿,唠叨着骂道“你他娘的有话就快说,别装大头兵。”
封二自归德城断了一臂后,脾气就一直不是很好,性子上比以前急躁了许多。
吕广成得令不敢怠慢,一杯酒水干下肚,立马道出了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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