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知道这当中的许多事情是说不出个长短的,索性也就不想那么多,真正要是能找着仙王宫,事情不愁弄个明白。
喊山老汉说要等张满月用鬼门腰牌制香后,才能动身,时间定在两天后。
山中的夜静的让人发怵,众人都睡去后,封羽开始思考张满月的良苦用心,以及她和那伙儿人之间的关系,既然鬼门腰牌是寻找仙王宫的钥匙,张满月那么远寄到封羽这儿是什么意思?难道张满月是算准了封羽一定会来?万一封羽要是不来呢?那她不是也无法进去?这点上是其一,张满月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出于那点考虑?
第二点,张满月是如何知道的仙王宫存在,还有莫名其妙出现的十八年前的一伙人,她们又是如何知道的?那个带头的女人会是谁呢?封羽认为此人一定和张满月有关系存在。
张满月制香的过程说起来简单,但看着也较为复杂,她先是把鬼门腰牌的角料磨下,撵成粉末,再把这些粉末一点点均匀添进一根质地坚硬的香柱中,因为条件有限,那个巴掌长的香柱约拳头般粗细,像是某种特殊的存在。
依玛隔了一天后,从原路返回,喊山老汉交代,要是自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一定要照顾好吉那阿妈,看到这一幕,封羽才想起了自己,离开时好像什么都没和家里人交代过。
两天的时间过的很快,封羽和张秀贤也算是歇过了劲。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在兴安岭西南边的大姑娘山山央处,按照地图所示,他们需要向东北一直走,要赶在白风暴前穿过脊背山,进入莽莽大兴安岭腹地后,才可以燃那种闻骨香去找仙王宫的位置。
这些环节缺一不可,一旦中间迷了路,或者没能在白风暴前进入脊背山,他们的计划基本上就失败了,要知道,如果没有喊山老汉这个向导带路的话,他们可能一进兴安岭就会迷路。
到了日期后,一行四人出发向着东北方向行走,要说大姑娘山像大姑娘般羞涩遮掩的话,后边的小姑娘山则是更加青葱,小家碧玉之感,半天时间他们就出了大小姑娘山进入了真正意义上的兴安岭地区所在。
林海雪原,参天的松柏长满了整个广袤地区,这是封羽从未见过的景象,虽是在七月,可这里温度由于海拔和维度关系,仍旧在零下有几十度,为了方便携带东西,封羽和张秀贤把能穿的衣物都穿在了身上,包囊里背着的,都是必备的物资。
张满月在路上话并不多,几年不见,她并没什么要说的,人还是冷淡的很,封羽也是心事重重,他跟在喊山老汉和张秀贤后面,听着二人的聊天。
喊山老汉这人,虽然汉语说的不标准,口音也重,但一看就知是常给人带路当向导,他在戈壁沙漠处放羊,应该一直是靠着做向导为生,不然喊山的名号是从哪来?真当喊一次山是免费的么?
张秀贤与喊山老汉的话明显要比依玛说的开,在孩子面前只能吹嘘子骝马,而喊山老汉不一样,他在大兴安岭边境线上当了几十年的兵,二人都是聊得来的,这退伍兵与退伍兵间的情愫,怕是只有他们之间才能理解。
喊山老汉给张秀贤讲起来那会在苏联边境时的所遇。
“有次我们去追一个从苏联过来的越境者,一路追到了一处雪山断口处,苏联人见走投无路,束手就擒,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周围山上的路我摸的清楚不过,从来没有见过有这么一处地方,见苏联人放弃防抗,我们班长上去把他制服了,就在这时,断口处突然发生了坍塌,我们班连同那个苏联人一共五人都掉了下去。”
张秀贤迫不及待问“后来怎么样了?”
“我们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山口里,底下是处洞穴,坍塌后,里边有非常多的尸骨,应该是古时候打仗处理尸体的填尸坑所在,当时那苏联人吓傻了,挣扎之际,从尸坑里跳出了一只巨大的蟞虫,直朝苏联人扑去,蟞虫的足有五米多高,体形巨大。”
“我靠,这鳖虫一定是尸蟞,丫儿吃了多少人的尸体才能长成这副样子?”张秀贤骂道。
“只那么一下,苏联人的人头便给蟞虫咬了去,是血冒三丈啊,蟞虫让血刺激后,变得兴奋起来,它看向了我们几人,班长扣动了轻机枪,一梭子弹打了上去,鳖虫毫发无伤,当时吓得我们各个脚底下跟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边上的一个战友瞬间也让蟞虫给咬掉了半截身子,班长见状让我们赶快先爬出尸坑里,可土层冻的太过结实了,根本爬不上去,情况万分紧急,只靠我们三人手里的枪根本不是那蟞虫的对手,在雪山里我还是头次遇着这样的地方,要想着活下命去,恐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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