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公不紧不慢说“那棺材你们可能没有细看过,棺底有狼灵纹,还有属于西域特有的云海,开棺时,我还闻着一种异香,你们都在注意这棺内积液,恰好忽略那种香。”
“啥香?”封二问。
“昆仑香。”
昆仑香是种西域之香,封羽在《观山赋》中看到过记载,此香制作极为繁复,是西域女子在明末清初时常用的香料,味道阴郁,后调会让人产生迷幻,有种被包裹在温柔内之感,此香用量稍大的话,可当媚药使用。
除外,那本古书《棺山赋》里也记载过,靠近西域边界的汉人,会有用昆仑香放在墓室内当成机关的,他们使用的剂量很大,盗墓贼误入进内,便会中香,焚身而死。
封清回忆说“昆仑香?到底是三公你厉害,连这都能闻得出来,要这么着,还真是族谱上错了?”
封二有些不信,立即跑到大头棺上查看,果不其然,他在棺材底下还真看着了云海纹,还有狼灵,封二深沉的点了点头,难怪这口大头棺材造型有些不大一样,原来这是一口西域人的棺材。
那么问题就更复杂了几分,这位胡氏胡小蝶是位异域女子的话,当年发生了什么?
封羽问道“三阿公,还是不对,我记得您老说过,你小的时候在封家祠堂院里见过这棺材,而徐家涧的成贵爷所说,他们在封家的古井里挖出的棺材,应该也是这个大头棺,成贵爷说这棺材是让茅山道士铁杨子看过的,具体后边的事情他也不清楚,要按三阿公的话,这铁杨子压根就没处理这棺材,而是锁在了封家祠堂后院。”
封清皱着眉头“那这棺材又是怎么没了的?”
“蛊术知道是啥么?”三阿公质问。
封羽心里就是一紧,心想蛊术乃是一种阴毒之术,这东西所能达到的,往往都是叫人所畏惧的,比如厌胜之术,就是一种十分恶毒的术法,封羽暗骂了句,我靠,那个胡小蝶还能用蛊术让自己的棺材移位不成?
“三公,你把话说明白些。”
三阿公哼了一声,“还没明白?胡小蝶是个异域女子,她是个异教徒,此人入封家,就是场阴谋!”
封清当即一惊,心里觉着此事非同小可。
“三公,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封二反问了句。
三阿公也不藏着,慢条斯理的讲,“就许你小时候调皮捣蛋,还不许我做个小聪明?我是偷听来的,那位茅山道士铁杨子的话我记得清楚,当时的封家主,就是你们爷爷,他和铁杨子的话都在门外听了个清楚,胡小蝶进封家另有目的,此女子来头不小,可死后遭人盗墓,又配了阴婚,是断不能入土下葬的。”
封清又问“三公,那这位胡小蝶是来封家做什么的?她又是谁?”
“西异教,听过么?”
封羽和二叔皆连摇头,老爹则抽着闷烟,脸上分明就写了两个大字,我草。
“胡小蝶是西异教的异教徒,从西域到京城,千里迢迢,只为封家一样东西,从封举安算起,向上数三代,封举安的太公,正是封家有头有脸,红极一时的封长谷,胡小蝶的目的,正是潜入封家寻找所谓的长生秘术,封长谷有个同胞弟弟封长门,此人风水造诣其高,传闻自习得了天下风水秘术,研究出了长生秘术。”
封羽听后,觉得三阿公所言不假,与古书《棺山赋》所写如出一辙,可这书三阿公应该没有机会看到,封家祠堂里放着的《观山赋》一书里,应该也无记载才是。
三阿公继续言说“树大招风,西异教听闻有这种此秘术存在,动了恻隐之心,才有了胡小蝶入封家一说。”
封羽想起自己先前在仙王宫底下的经历,真正躺在底下的并非是研究出长生秘术的封长门,而是封长谷,按照墓志上所写,封长门在修建仙王宫一般时就死了,只能是封长谷自己躺进了仙王宫中。
二叔在原地骂了句,“他娘的红颜祸水,我才咱家这位先人封举安,一定没能把持住,才无论如何都要娶胡小蝶进门的。”
“昆仑香这东西非同一般,换做是你,恐怕也难抵挡。”封清在边上补充着,顿了顿又说“所以,三公,胡小蝶她横死在封家是有原因的。”
三阿公没说话,大概是应为年纪大了,一口气说的话有点多,一下缓不过劲儿来。
封羽分析说着“爹,二叔,事情基本已经浮出水面了,大头棺里的胡氏是位西异教教徒,她进封家是为了封长门的长生秘术,过程中被封家长辈识破,哪怕是怀了孩子,也一点没留情面,胡小蝶惨死,因为封举安心怀愧疚,应是给胡小蝶找了个风水宝地葬了,还带了许多陪葬品。之后胡小蝶墓被盗,让一个假风水先生配了阴婚,成了厉鬼,几百年后,在封家祠堂后的古井里,发现了这具填井了的大头棺,再然后就是三阿公后面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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