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苦笑了下,不知该说什么,很是尴尬。
李瞎子给他手下的人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先撤出去,“有劳二位,老朽就守在门口,有什么问题随时招呼。”
看来在封羽来之前,白染和陈山海就和李瞎子商量好了,这守尸的活儿由他们两个来做。
封羽默默的站了过去,回头看了眼铁牢笼里头的阿大,血肉模糊,只有半截身子,守在这地方的确不是个好差事儿。
阿大阿二作为李瞎子的干儿子,接连横死,阿二被妖王掏心,阿大被妖王截断,李瞎子他连个尸首都没法去收,这当父亲的心该有多痛?
封羽和张秀贤跟着李瞎子退到了外边,月色冥然,天空上的阴云很厚,李瞎子出来后,叫下边人把门关好,上了把大锁挂在门上。
这做法让封羽感到十分反感,李瞎子这么做无异于过河拆桥。
张秀贤本想理论几句,被封羽一把拉住,这地方是李瞎子的地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少说两句,还是少说两句的好。
李瞎子锁好门后,叫人去抬了桌子过来,他们就守在外边,静观其变。
封羽和李瞎子并没有太多的话,实际上不是封羽不愿意和李瞎子讲,而是人李瞎子完全不屑于搭理封羽,那目中无人的感觉,让封羽影响深刻,瞎子可不得是目中无人。
李瞎子的人在院子里,他自己到了侧边的一个小屋内休息,给封羽和张秀贤安排到较远点的一个屋子,这地方原先是县衙的地牢,外边的屋子是牢头们住的,非常简陋,黄泥砌的土墙,搭立着的简单木质结构,年久失修,似乎随时会塌了一般。
张秀贤不知从哪儿摸了瓶藏地的青稞酒和烤肉,封羽睡了整整一天,全无睡意,和张秀贤便坐在屋子里瞎扯。
外边是李瞎子的人,有近十人,他们守在大门口,手里拿着枪,桌子上放着干粮和水,一班三人,轮流守着。
封羽和张秀贤没有点灯,二人就摸黑吃着,张秀贤跟封羽说“你看到瞎子的这些人了吗?丫儿各个都是受过训练的,这地方原先是县衙,你猜猜他们会是什么人?”
张秀贤都这么说了,封羽多半也猜出了不少,“你的意思是,他们原先是县衙里的兵?”
“可不嘛,你看到那边那个人的站相没,帽子是歪的,枪挂的也是斜的,看他那拿枪的姿势,一瞧就不是专业用枪的,不过,他走起路来盘底结实,身体硬朗的很,平时一准没少锻炼,据我一个老兵的经验判断,这些人有七八成,都是清朝留下来的老兵。”
封羽一看觉得也是,这些人的身子的确要比一般人健硕一些,而且张秀贤分析的没错,他们用枪的方式,一看就很憋手,真不敢想象,要是那妖王冲出来的话,就凭他们这些三脚猫的枪法,指定得走火了才是。
封羽透过窗子,看了眼外边的格局,说道“你看这地方,左右各三间屋子,中间是地牢,有没有发现什么?”
“嗯?发现什么?你丫儿就是这点不好,有屁快放,别卖关子。”
“这格局明白着是只进不出的,地牢在底下,上边是牢头,这边上的屋子就是用来关押临时犯人的,这没错吧?”
“没错,这能说明啥?”
“是说明不了什么,但有一点很奇怪,墨石这种地方,就算是在清朝,治安也到不了这样的地步吧,这么大的一个地牢,有这么多犯人可关么?”
张秀贤听着就明白了什么,他一拍封羽大腿言道,“我靠,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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