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封羽基本都呆在房间里,看能从封家的记载里,有没关于湘西汉王墓的记叙,说实话,要不是为了那什么狗屁不化丹,封羽才懒的去找这汉王古墓。
两天时间一无所获,到了跟白染和张秀贤碰头的时候,临出门时遇上了从山西田家田老太那儿带回来的枝枝,小姑娘比来之前长大了许多,见着封羽也是分外亲切,枝枝跟着王舒秀让封羽放心不过。
新月酒店内,张秀贤一早就等在哪里,这地儿方是他的主场,平日里他一到京城,指定都在这地方。
白染也准点到了新月酒店,士别三日,白染看上去要比三天前憔悴了不少,封羽还没问是怎么回事,白染就把提着包裹扔在了桌子上。
“里边是姑姑给我的资料,东西全都交给你了。”
封羽接过包裹,里边有许多的大大小小的册子,和若干笔记本,还有一些琐碎的物件。
白染接着又说“封羽,东西你先看着,最近这段时间,我可能很难离开白家,父亲知道了我去藏地事儿,大发雷霆,把我关了起来,并且不允许我再登台唱戏,让我反思自己做过的事儿。我觉得我没错,白家的事儿确实是和封家有密切关系,如果我再继续下去,下场很有可能和我姑姑白曼曼一样,被白家撵出家门,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也不会后悔,封羽,我希望你能知道,有些人活一辈子,不能单单为了活着活。”
这是封羽近几天来,听到多次这种话题,说实话本身已是非常反感,怎么活着不是听别人去说,而是要自己去亲身体会。
“白染,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在家呆着,剩下的事儿我来办,不管你爷爷和我爷爷在黑水山时想做什么,只要他们做了,总归会留下蛛丝马迹,有什么情况我会写信给你。”封羽接着叮嘱白染又说“我不希望你和你姑姑那样,脱离了家族,一个人在外太难了,这点你应当明白。”
白染默认了下,便往外走去,背影如同一个伤痕累累的勇士。
张秀贤对白染啧啧道“瞧见没,什么叫家教门风,你瞅着他身上的伤没?新打的,这家伙回去一定没少挨他爹揍儿,丫儿太狠了,有这么个爹,还不出来逍遥自在。”
封羽说“白家家风如此,白染这么下去,白曼曼就是他的前车之鉴,你回头多留意这点白家梨园的动向,有什么情况及时告我,我可不想因为这个,白染被撵出白家。”
“诶,我说,你这话就此言差矣了,你没看出来么?人白染其实巴不得想离开白家呢。”
封羽语重心长讲“你不懂那种被家人抛弃的感觉,独自一人孤苦伶仃,举目无亲。”
封羽是有过这样遭遇的,在他十一岁那年,亲生父亲死在了墓里,母亲也病重离世,只剩封羽一人,那时候真是感觉天都塌了,要不是封家人封明义将他找着,恐怕封羽便会成为饿死殍中的一位。
张秀贤没体会过那种感觉,一挥手说道“嗨,人白家的事儿,你就崩操心了,白家梨园我会多留意的,既然白染那小子没口福,咱哥俩来吃,对了,我还得给你引荐一人。”
张秀贤带着封羽就往里头桌子走去,封羽提好白染给他的包裹,这东西现在比什么都重要。
“引荐什么人?”
“过去你就能知道,你不是要找湘西汉王墓么,这人应该能派的上用场,他可是我舅舅拖了好大关系,才找着的,据说也是个精通五行八卦,易经玄学的人,你去了可以先试探试探。”
封羽脸色拉的老长,心里极为不愿,他现在恨不得带着东西直接回封家,什么汉王墓不汉王墓的,那人能知道多少?充其量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江湖骗子。
二人进了间包厢,好酒好菜摆放了整整一桌,里边坐着一位身着灰色中山装,戴黑色墨镜的人,看起来六七十岁,胡须雪白,精神矍铄,老而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