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广成苦口婆心的一番话语,让封羽毫无办法,姜到底还是老的辣,混迹社会多年,他的吃过盐比封羽走过路还要多。
这是吕广成为人的哲学之道,拿人手短,让亏欠起来,办事情就会容易的多。
封羽拗不过,东西只好照单全收。
敲定好之后,吕广成离开了封家,他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就算封羽现在不答应,他一样会再来。
这段日子里,封羽的生活仿佛回到了正轨上,一九四零年,日本人在国内打的火热,封家的生意全部关门,每天在燕山上足不出户,午后就坐在藤椅上打盹,一觉醒来,翻翻以前的书载,养养花耕耕地,忽然觉得,这才是人生该有的样子,只是恍如隔世。
封羽的心里知道,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有时候,一件事情的结束往往带给人的结果要更加令人期待。
以前不觉,现在封羽有了更真切的感受,一闪而过的意念里,好比梦幻,自己好像身在泥沼中,浑身动弹不得,你越是挣扎,陷入的速度就会越快,最后,只剩下临死前的臆想。
几天后,封羽下了燕山,去新月酒店找着了张秀贤,这小子直接把这里当成了家,他玩的非常开心,一段时间不见,红光满面的。
封羽问“丫儿的小日子滋润,有家不回,你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张秀贤给封羽讲“这就是你狭隘了,新月酒店是国际型的,进进出出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地方一能认识人,二能消遣时光,夫子有云,莫使金樽空对月,人生得意须尽欢。”
“那个夫子说的,你倒是把名字说出来。”
“这么较真干什么,管他娘的那个夫子说的,诶,伙计最近和两个俄罗斯美女玩的不错,怎么样?要不给你安排安排,完全不一样的味道。”
封羽一口否决,“丫儿还是自己留着玩吧,我来是有正事,你舅舅和你说了么?”
“说了说了,他老人家就是心急,人白家还没怎么着呢,他这是做生意做惯了,见利就想插针,你别介意,我舅舅人没坏心,他在京城里有点人脉,梨园白家又清高的很,他是想借此机会跟白家搭上话交个朋友。”
封羽点点头,“你舅舅特地交代,要我把你带上。”
张秀贤笑了笑,“怎么,你丫儿还想抛弃我?咱哥俩多少次风里来雨里去的,出生入死也算的上是患难与共了,就咱哥俩这配合,天底下还有摸不着的宝贝?”
张秀贤把话题一转,“诶,你丫儿还别说,上次在海越王老儿摸着的宝贝值不少钱,以咱们这本事,以后必然可以风生水起。”
这点上封羽跟张秀贤不同,他只想平平淡淡过一生,而张秀贤像他舅舅,钱财永远赚不够。
封羽笑了笑,钱财乃身外之物,有钱还得有命花,这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跟着陪葬了还要招盗墓贼惦记,死后都不得安宁。
“张秀贤,你丫儿是想钱想疯了?不是每次都能有这么好运气的,有些钱能赚,而有些钱不能。”
张秀贤要狡辩,被封羽制止了下来,这家伙有说不完的理由,和他讲起理来,没人能赢的了。
“赶紧的,和我去趟梨园。”
二人从新月酒店便出来,梨园白家离这里不远,自打出了那档子事儿后,梨园就不在开门迎客,加上时局关系,外面打仗民不聊生,他们也不敢在继续明目张胆的唱戏,不然定让人安个隔间又唱后庭花的名声。
梨园没有了往日热闹,这年头能来这里听戏的,全是有头有脸的人,听说梨园关门了,不少人想着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再把梨园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