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已和尚道“出家人不吃酒肉,难道这些牧民就不知道吗?还送这些酒肉过来,这不是让小僧犯戒么?”
敖泽笑道“也许这就是这里的待客之道,你也不要多想,显得这些小家子气。”
明已和尚道“这事着实有些可疑。”
敖泽道“你看你这和尚,人家好心带你,却落得个被你怀疑,真是一腔热忱被你泼了冷水,好在人家都不在这里,要是听了你的话,再把这些酒肉要回去,我可不愿意。”
明已和尚虽然心中觉着奇怪,但是自己毕竟是初到此地,对这里的风土人情也不是很了解,说不定这就是人家的待客之道,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又看敖泽一幅护食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休息了一会儿,便又同敖泽一起赶路去了。
走了两天,敖泽与明已和尚这里的人对出家人很是热情,但是在这热情背后,也似乎有一些生疏,他们热情并不像是出自内心的,而像是不得不为之似的。
明已和尚想向他们多打听一些事情,他们却是不愿多说话,只是摆摆手,便向一旁走去。
敖泽这几天倒是有些口福,每天酒足饭饱,吃得好不开心,只是见明已和尚整天皱着眉头,便道“我说你这和尚,怎么整天疑神疑鬼的,人家对你热情,你倒是想得那没多,真是无趣。”
明已和尚道“小僧只是奇怪,这里的人对出家人都是这么热情么?要知道小僧以前化缘时,那可是遭了不少白眼的,哪里有这样热情款待的?”
敖泽道“你也知道你化缘时遭人白眼啊?”
明已和尚道“先不说这个,难道你就没有觉着有些奇怪吗,就算是他们热情布施,可是你就没有感觉到他们也在故意疏远咱们?!”
敖泽道“这个确实有些可疑,就算问他们,他们也是不愿多言语,是不是人家根本就不欢迎你这和尚?”
明已和尚道“小僧初来乍到,又没有得罪过谁,就算不欢迎,也不用送来一些酒肉啊?!”
敖泽沉默了一阵,道“要不这样,你把僧袍脱了换上俗世的衣服,再把你那光头给包起来,咱们再到前面看看,说不定能问出一些事情来。”
明已和尚想了想,道“这倒是个法子,不过小僧没有俗世的衣服啊?”
敖泽道“我这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你先穿着,到时候别忘了还我。”
明已和尚道“等打听出来有什么事儿,把衣服还你就是,小僧又用不着。”
敖泽从口袋中取出几件衣服,递给明已和尚,道“你挑一件。”
明已和尚挑了一件麻布单衣,道“就这件吧,看着朴素一些。”
敖泽笑道“现在的人势利得很,你穿这样一件衣服,会被人瞧不起的。”
明已和尚笑道“这又不是我的衣服,就算有人笑话,也不是笑话小僧的。”
敖泽听了这话,气得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穿谁身上,就是在笑话谁。”
明已和尚也不与敖泽再说什么,自己去到树丛后面,将僧袍给换了下来。
敖泽笑道“这里又没有别的人,大师换个衣服还会害羞么?”
明已和尚换好衣服,走了过来,道“万一被他人看见了,岂不是糟糕,被人说成是假冒僧人,在抓咱们去见官,可就不好了。”
敖泽看着明已和尚穿着这衣服,反而觉着有一股匪气油然而生,笑道“你穿上这衣服,越看越像个剪径的‘大侠’。”
明已和尚道“哪里像了?”
敖泽围着明已和尚看了一圈,道“就是这大师的光头,如果脸上再加一道刀疤的话,就更像了。”
明已和尚道“敖公子还有围巾么?”
敖泽疑问道“你要围巾做什么?”
明已和尚道“自然是把小僧这光头给包起来啊,人家看到小僧的光头,说不定好会以为是和尚呢。”
敖泽在口袋里找了找,没有找到围巾,只找到了了一根束腰的带子,递给明已和尚道“只有这么,你用不用?”
明已和尚接过带子,缠在头上,将光光的头皮给遮了起来。
敖泽又看看明已和尚,道“大师这样装扮起来,倒又有几分淳朴之气了。”
明已和尚道“所谓‘相由心生’,你看到小僧这么多面目,也不过是敖公子你心中的‘相’罢了。”
敖泽道“是这样吗?”
明已和尚道“不是这样吗?”
敖泽道“我可听说了,所谓‘相由心生’,是指大师你自己的心中世界的外在反应。”
明已和尚道“敖公子理解岔了,小僧的面相,自己又看不到,怎么由心生相?”
敖泽道“你也莫要狡辩,正是因为你看不到,所以才不会注意自己面相,所以才会呈现了你的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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