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已和尚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道“发生了事情吗?”
那掌柜道“你们的房间已经给你们打扫干净了。”
明已和尚听了这话,舒了一口气,笑道“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哩,你可把我给吓了一跳。”
那掌柜笑着道“哦,误会误会,你们回客房休息,咱们有空再聊。”
明已和尚道“那掌柜你忙你的,我们回去休息去了。”
回到客房,敖泽一下子就躺在床上,打了一个哈欠,向明已和尚道“还真是困了,你忙你的,我先睡了,有事儿叫我。”
明已和尚道“知道了,有事喊你。”
敖泽躺在床上,心里却想着,这和尚这几天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啊,不过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再想,反正出了事儿,有这和尚顶着,自己操什么心,好不如好好睡一觉。
想到这里,敖泽放松身心,不一会便呼呼地睡了起来。
明已和尚坐在那儿闭目养神了好一阵,取出一包白色粉末,又取出一个小瓶子,朝那白色粉末上到了几滴浓稠的液体,最后那些白色粉末中放在手心不住地揉搓。
然后手掌之上冒出丝丝白色烟雾,就这么揉搓着,身上也隐隐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光芒。
就这么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明已和尚摊开手掌,手心里竟然出现了一只晶莹剔透的真珠来,在这黑夜中还能看到淡淡的荧光。
明已和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将那只真珠贴身藏了起来,这才躺在床上休息。
…………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房顶之上,两个红衣僧人正藏身在夜色中,目不转睛地盯着敖泽与明已和尚的房间,窗户事先已经被他们捅破了几个窟窿,能看到房间中的一些情形。
其中一个僧人道“看清楚他手中最后取出来的东西吗?”
另一个僧人道“好像是一粒圆圆的东西。”
“还记得昌隆当铺孝敬给城主的那两只真珠吗?”
“当然记得,那可是上好的极品真珠,差不多一粒就能值两千两银子,更何况两只几乎一样的。”
前一个僧人道“私底下我问了,那真珠是两个人外乡人当给他们的,死当,只要了不到两千两银子,根据描述,好像就是这两人。”
另一个僧人像是想到什么,道“我们一直在看,那人只是拿了一些粉末在手中,最后却成了一只真珠。”
“对,那真珠应该就是他们假造的。”
“他们这些天弄了这么多的瓦罐,就是为了造这真珠?这样的真珠连昌隆当铺那些朝奉都看不来的话,这可真是一门生财有道的技艺。”
“只是他们为何要了这么多瓦罐,那瓦罐上到底是什么东西能造假真珠?”
“大哥,要不咱们把两人给捉了,逼问他们造真珠的方法?”
前一个僧人道“你想什么呢,这事儿已经被二管事知道了,做了这事,你可想好了会有什么结果?”
另一个僧人道“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哪里有那个胆子真的去做啊?!”
“好了,我在这儿守着,你去将这发现去告知二管事。”
“天都这么晚了,我去了怕惊扰了他。”
“没事儿,这可是一个大发现,二管事肯定感兴趣的。”
“知道了,我这就去。”
…………
一夜无事,第二天清早,阳光艳丽,鸟鸣啾啾,敖泽起床后,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这一夜竟是睡得如此深沉,一觉醒来都是大天亮了。
敖泽看明已和尚还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躺着,嘴里发出阵阵轻微的呼噜声,不禁心道,这和尚平时起得比谁都早,今天却是反常,都到这个时辰了,还不起床,便走到明已和尚跟前,推了推他的肩头,道“都这个时辰,还不起来?”
明已和尚嗯了一声,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磨磨蹭蹭地直起身子来,双眼仍是迷迷瞪瞪,显得甚是疲劳地道“什么时辰了?”
敖泽笑道“都快日升三竿了,你说现在什么时辰了?!”
明已和尚伸了一个懒腰,走到窗前,推开窗户,长长了打了一哈欠,微微笑着道“这一觉睡得可真香,这么多年风餐露宿的,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生觉。”
…………
远处那红衣僧人却是哈欠连天,在外面监视了一夜,那房间里的两个人出了呼呼大睡,就再也没有一点儿动静,自己却要忍着露水蚊虫,在这儿监视,真是倒霉透顶了。
想睡又不敢睡,迷迷糊糊间看到那两人的房间的窗户突然被打开了,顿时吓得浑身一激灵,想要藏起身来,可是就这么趴了一宿,身子也有些僵硬起来,一时间身子竟然有些不听使唤起来,就这么哗啦啦地从房顶上掉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红衣僧人顿时要破口大骂起来,可是随即一想,自己本不应该让别人看到的,再这么骂起来的话,岂不是更惹眼了,只能哑巴吃黄连,硬生生地想要骂出去的话给咽了回去,然后,又轻轻跃上房顶,继续去监视敖泽与明已和尚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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