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已和尚此时身上隐隐泛着一层金光,真如一尊金刚一般,怒目圆睁,与那贾老爷战在一起,手中钵盂不时地撞在贾老爷的长刀上,发出阵阵啸声,就如龙吟一般。
贾老爷手中长刀也是犹如活了一般,刀影交织成一片光影,罩在明已和尚身上,几乎让人看不清他们的身影。
敖泽在一旁看得心惊不已,自己虽然知道明已和尚的修为要高过自己许多,只是平常一副懒散的样子,并看不出这和尚的真实实力,现在看来,自己就算用尽全力,也不会是这和尚的对手。
而这两人缠斗在一起,招式动作快的几乎让人看不出来,就算自己提起几乎全部的修为,也只能勉强看清楚两人的身影,当真是招招凶险至极,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对手击中,受伤倒地或者身死道消。
敖泽看着这两人的招式,心中也不禁跟着推演起来,若果换做是自己,自己又应该怎样应对,只是推演了一阵,便觉着头痛起来,自己就算只是推演,也还是有些慢了,跟不上他们的招式。
敖泽不禁吐了一口气,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便也放弃了推演,只是细心的观察两人的招式,也好以后再来推演。
又是几十招过后,两人都微微有些气喘起来,可是招式却没有一丝减慢,都是在强力支撑着,谁也不敢有所松懈,就怕自己少有松懈就被对方趁机攻来。
两人在招式上已经算是旗鼓相当了,现在只有在气力上一较强若了,所以两人只能坚持着不松懈,就是在等待着对方露出破绽,哪怕是一丝细小的破绽,都有可能落败。
身处战斗之中的明已和尚更是知道,现在的自己只有坚持着,等待着对方露出破绽,可是看着这贾老爷虽然是有些气喘,可是却没有疲态,看来是一时半会间还不会有破绽。
可是这人见识多广,明已和尚又心想,就连打斗的经历也比自己多,有许多招式可以说是粗陋至极,只是市井无赖打架时才会用的招式,可是这贾老爷却使了出来,可见这是经过多少次打斗,而且是为了能打赢,才能使出这样的招式。
明已和尚一招一式皆是正宗佛门功法,所以使将起来皆是循规蹈矩,没有多少机巧,再这样下去,自己招式用尽,总会被那贾老爷寻出破绽的,就算是为了这贾老爷能放出那些为其做活的僧人,自己也不能输。
用普通招式肯定不能赢得这贾老爷了,明已和尚心道,看来只能出险招才能出奇制胜了。
几招过后,明已和尚假装气力不济的样子,大口地气喘着气,手中却暗暗扣了几枚佛珠,手中的钵盂也出现一丝紊乱,差一点儿让贾老爷的长刀砍了过来,向后退了几步,这才将这危机给化解。
贾老爷见状,心中不禁暗暗一喜,道“大师,现在要认输的话,还来得及,拳脚无眼,免得到时受伤。”
明已和尚只是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只是勉力应对贾老爷的长刀。
贾老爷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心道,这和尚竟然不上当,自己本想用话来激他,好乱其心性,没想到这和尚倒是不争强好胜,并不理会自己,便又道“你要是认输,我倒是可以考虑把那些为我做活的僧人给放掉。”
明已和尚听到这话,心道,还真是诱敌之计。哼了一声,又道“你此话当真?”话音刚落,便装着气息紊乱的样子,脚下轻浮不定,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贾老爷则是微微一笑,又道“你试试不就知道?!”说着,擎着长刀,如饿虎扑食一般,露出爪牙用力向明已和尚跃去。
敖泽在一旁看到明已和尚气息紊乱,忙道“和尚小心!”
贾老爷冷声道“晚了。”长刀交织成一片光影,高高跃起,就向着明已和尚斩去。
明已和尚看到贾老爷跃起,立刻向其掷出手中的三枚佛珠,分别向着贾老爷身上不同的要穴袭去。
贾老爷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见那佛珠飞驰,隐隐带着猎猎的劲风,哼了一声,向明已和尚道“太小看我了。”刀光闪烁,想要将几枚佛珠斩开去。
可是,当刀身碰到那佛祖的时候,只听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贾老爷只觉入手甚沉,那佛珠并没有看上去的那般轻巧,反而入手甚沉,那佛珠竟似有千钧重一般,刀身反而被震得颤抖不已。
明已和尚掷出佛珠之后,立刻又擎着钵盂,紧紧随着佛珠,向贾老爷攻去。
贾老爷砍开一枚佛珠,震得手隐隐发麻,这才觉着事情不好,刚才这和尚退却和气息紊乱的样子,应该都是装出来的,就是为了掷出这佛珠寻找机会。
看到明已和尚刚掷出佛珠的时候,本以为这和尚已经是强弩之末,在用最后的招式,但是砍中佛珠之后,又看到明已和尚紧紧地在跟着佛珠,一副要拼命的样子,这才知道自己是上了这和尚的当。
此时,自己想要避开这佛珠,已经没有机会了,只能奋力将其余的两枚佛珠砍得偏离开去,然后设法接下这和尚的招式。
刀光闪烁,贾老爷拼力斩开余下的两枚佛珠,长刀被震得几乎脱手而出,只能尽力握住长刀,可是长刀却被震出一个大缺口来,而且可能还有了裂纹,想要再以此对阵明已和尚的话,可能就有些吃亏了。
贾老爷稳住被震得发麻的手,看到明已和尚已经袭来,此时自己中门大开,只能进来拉扯回长刀,护住自己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