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司寇安排人手守住了客栈,只准人近不准人出,然后就进了敖泽的房间,问道“公子与死者住得这么近,可曾听到什么动静?”
敖泽道“大人不怀疑我是凶手?”
司寇却笑道“我倒是想把公子当做凶手,这样也算给了死者一个‘交代’,因为很多人根本不想知道真相是这样的,他们关心的只是有没有‘交代’,但是这样的‘交代’对受害人,还有公子你自己都是不公平的。”
敖泽又看了看那司寇,心道,这人见识倒是不凡。笑了一下,又道“如果世人皆如司寇大人这般见识的话,世间将会清明许多。”
司寇道“现在你该给我说说,事发时你在自己房间里听到一些什么?”
敖泽道“这个房间在二楼,我听到隔壁房间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以为是谁在摔打东西,紧接着就听见窗户打开的声音,我也打开了窗户,向问问隔壁这是怎么了,谁知刚打开窗户,就见一个人蒙着脸面从那窗户中跳了出来,我喊了一声‘是谁’,那人头也不回就跑了开去,情急之下,我就在窗台上扣下几块砖块,向那人掷去,将那人打了一个跟头,可是那人爬起来一溜烟地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司寇走到窗台边,果然在窗台上看到一处被扣开痕迹,便又向敖泽道“公子能用这土块打我一下吗?”
敖泽怔了一下,知道这人是有些怀疑自己所说的,便道“司寇大人确定要这样做?”
司寇却笑了笑,道“那就试试呗。”
敖泽抓起一块土块,笑道“那司寇大人可要小心了。”
司寇道“你只管掷过来试试。”
敖泽道“那就得罪了。”说着,手一甩,手中的土块便快速地向那司寇面门袭去。
司寇看着敖泽手中的土块,隐隐地带着一丝啸声向着自己奔来,立刻便感觉到不妙,连忙向后退去,当身子抵在墙上的时候,立刻取出兵刃——一对判官笔——向那土块砸去。
只听砰地一声响,司寇判官笔砸在土块之上,将土块击得粉碎,可是司寇自己却被震得不住向后退去,可是身后已是墙,退无可退,闷哼一声,拼力抵御那突然上传来的尽力。
司寇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几乎要嵌进身后的墙上了,这才卸下那股力道,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提起几乎酸麻的双臂,心里也是明了眼前这少年公子是嫌自己对他有所怀疑,故意要向自己证明一下,看来还是自己有些托大的,这少年公子一身功夫倒是不可小觑,隔壁那人要真是他杀的话,这客栈中的人,恐怕没有一个能奈他何的。
苦笑了一下,向敖泽道“看来是我莽撞了,公子好俊的功夫。”
敖泽也笑道“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让司寇大人见笑了。”
司寇可不敢见笑,又向敖泽问道“公子对隔壁金三爷被杀,有什么看法,毕竟公子当时就在现场。”
敖泽想了想,道“今天这客栈里住下的人,大都是一个商队的,遇到了便一起结队赶路,也是为了防备路上的劫匪,图个安全,我大概是一个月前加入商队的。”
司寇看了看敖泽,笑道“恕我直言,公子可不像是客商。”
敖泽道“我的确不是客商,不过是西去有事要做,跟商队在一起,也是图个方便。”顿了一下,又接着道,“金三爷平时为人亲和,平时也不见与谁有过什么矛盾,也可能是我进商队比较晚,有好多事情不了解,待会儿司寇大人可以去问问其他人。”
司寇点点头,道“嗯,我会的,公子继续讲。”
敖泽道“如果金三爷被杀不是因为仇怨的话,那肯定是因为钱财了,听说这次金三爷赚了不少金叶子,这事情商队里的人都是这样的说的,不过有没有那么多的金叶子,我却是没有见过,这些司寇大人也可以去找别人印证一下。”
司寇沉默一阵,又问道“刚才公子说,看到一个人从金三爷的房间跳了出去,会不会是他已经拿走了那些金叶子?”
敖泽道“应该不会。”
司寇道“公子为什么这样说?”
敖泽道“我用砖块击伤那人的时候,见那人身法灵活,身上不像是带着重物,我想就算有金叶子的话,那人也一定没有来得及带走,所以司寇大人可以查查这个线索。”
司寇又问道“那公子有怀疑的对象吗?”
敖泽想了一下,道“如果是因为钱财的话,我想凶手一定是商队中的人,如果是因为其他的原因的话,我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此时天色早就黑透了,出去喝酒的人也都陆续回来了,司寇找了商队中的几个管事的人,让帮忙清点一下商队的人数,有几人还没回来,同伴说是正在外面寻乐子,估计今晚是回不来了。
司寇皱了一下眉头,为了找出杀人的真凶,只好派手下的捕快将那些人给找回来,又找客栈的掌柜清点了客栈中的其他客人还有客栈中的伙计。
这些人加起来差不多有一百多人了,司寇看着长长的一串名单,差不多有一百多人了,如果将这些人都问一遍的话,都需要好长时间了,看来今晚是没法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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