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泽与崔斯特顺着血迹,到了林子中,却突然发现血迹不见了,连忙向四周看去,却没有发现什么痕迹,只是血迹不见的地方显得甚是凌乱,像是在此停留了许久似的。
正在思索间,却又听到树上有什么滴了下来,敖泽忙抬头看时,只见树上的枝丫间挂着两具尸体。
“在上面。”敖泽道。
崔斯特也连忙向上看去,那两具尸体像是被风干了似的,身子扭曲得不像样子,挂在枝丫间,竟还不住地随风摆动。
“真是奇怪,既然害了人,为何还要将尸体拖到这么高的地方?”崔斯特疑惑地说道。
敖泽道“先把人给放下来。”说着,便攀着树干,几下子便到了树上。从这么近的地方,终于看到尸体的面容,是一男一女,皆是上了岁数的人,而且那男子面容黝黑,可能就是人们口中的黑老李了,那女的应该就是他的婆娘了。
再仔细看去,只见尸体面容枯槁,像是被吸干了精血,拨开头上的头发,只见两人脖子上皆是一片模糊,看样子应该是被撕咬造成的,而凶手也是这样吸取两人的精血。
只是把人拖到这么高的地方,又是为何,却是让人想不明白。
敖泽提着他们的衣服,将他们从树上弄了下来,又查看了一下是否还有其他伤口,只见胳膊上有些细小的伤口,看着应该像是被拖拽时造成的,出了脖子上的伤痕,便没有了其他伤口,看来凶手是瞬间了击毙这二人。
检查过伤口,敖泽与崔斯特将两具尸体拖出树林,放置在林子外的草地上。
村子里的村民看到敖泽与崔斯特安然无恙地从林子里出来,而且还拖着什么,便都大着胆子围了过来,待看到地上的尸体时,也都是吓得不轻,这样恐怖的面容,任谁看了都会觉着不自在的。
有人认出了那死者正是黑老李和他的婆娘,再看看这吓人的面容,又声音颤抖着,说道“这样子就是被森林中的鬼怪给害得,我先前在别的村子见过,那鬼怪出来了,这里不能待了。”
这么一说,一旁的人像是受了感染似的,也都颤抖着,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
看着这些人害怕的样子,敖泽不禁问道“你们有人见过那‘鬼怪’的样子吗?”
众人听了,只是不住地摇头,道“只看被害的人都这样恐怖,那鬼怪肯定很是凶残,躲还来不及呢,谁还敢去寻那鬼怪,更别说见过他的样子了。”
敖泽道“那你们怎么确定是鬼怪干的,或许是人干的呢?”
村里的众人颇为不屑地道“什么人能做出这样事来,一定是鬼怪干的,你这娃娃本事是不小,可就是见识太少。”
敖泽撇了一下嘴,也不想与这些人辩论什么,又问道“你们能具体讲讲那鬼怪的事情吗?”
众人又道“大概是几年前,住在西边森林旁的村子,养的牛羊不断丢弃,后来就有人不断地离奇死去,那些村子里的人不敢再住在那里,就慢慢搬走了,可是后来稍远一些的村子也出了事,哪个村子出事,那里的人就开始搬走,没想到我们这村子离这么远,现在也还是出了事,看来我们也该搬走了。”
敖泽心道,村民说的这些,与借宿那家的老者说的没什么两人,也没有新鲜的地方,便指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又道“这两人你们帮着安葬了吧,我们还要赶路,就不叨扰了。”
村子里的人听到敖泽要离开,便上前将敖泽拦住,道“小义士一身的本事,就在村里住两天呗,也好帮我们对付一下那鬼怪。”
敖泽笑了一声,道“我见识少,怕对付不了那鬼怪。”
众人听了,你看我我看你,这句话是刚才他们说敖泽的,没想到这人小小年纪,竟还会记仇,便又道“这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说的,小义士一身的本领,要是这都没有见过世面,哪谁见过世面?!小义士还是留下多住几天吧,我们这里好酒好菜款待。”
敖泽心想,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也是有些疲倦了,既然有人愿意好酒好菜款待,那就在此歇息几天。便又向崔斯特问道“崔兄觉着呢?”
崔斯特道“那就在此多歇息几天吧。”
敖泽向村民道“我可说真的,我也没有见过你们说的鬼怪,我看这两天大家还是先准备准备,做好搬家的打算。”
村子里的众人道“不劳小义士吩咐,我们也是准备搬家的,只是搬家的确需要准备几天,只是害怕这几天,那鬼怪再来,我们也没有办法防备,有小义士在,我们可就放心不少了。”
敖泽道“我看这几天大家就辛苦一些,晚上的时候,把大伙儿聚在一起休息,身子强装些人在周围守护,就算真有鬼怪来了,大家相互间还能有个照应。”
众人听了,不禁问道“那小义士你呢?”
敖泽苦笑了一下,道“我也跟大伙儿一起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