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刁民真是岂有此理,竟敢捆了咱们这么多天,真是不当人子。”瘦汉子愤愤不平地骂道。
胖汉子也是满脸愤恨,道“早晚得收拾这帮村民一番,好让他们尝尝咱兄弟的厉害。”
“大哥,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饱饭养足精神,再回来杀他个人仰马翻,出出这几天受的鸟气。”
“呸,咱们是赫赫有名的劫匪,岂能干这些打打杀杀的勾当,过几天咱们就守在他们村口,劫他个干干净净,让他们天天哭哭啼啼,岂不快哉。”
“还是大哥注意好。”
兄弟俩定下了报复的法子,满心欢喜地离去了。
敖泽和韩璐出了村子,牵着牲口一路悠闲地向前走去,一路上敖泽不断向韩璐问些江湖趣事,也问些修炼的法门。
韩璐洋洋得意,道“听故事可以,可是故事总不能白听吧。”
敖泽掏出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珍珠换了一个“后羿射日”的故事,又用一串砗磲手串换了一个“精卫填海”的故事,最后又用从黑风双煞那里得来的那块陨铁换了换了一门藏气术。
韩璐接过那块陨铁,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心里得意不已“任你小子奸猾似鬼,最后还是要喝姑娘我的洗脚水,哈哈——”握着那块黑黝黝的陨石,觉着阵阵寒意透体而入,可是除此之外再也感觉不到有什么宝贵的地方,心里也不觉疑惑起来,“该不是这小子又在唬我的吧?哼,到前面城里找个铁匠看看就知道了。”
二人晓行夜宿,又行了一日便远远望见一座城池,周围的村镇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熙熙攘攘的。
韩璐指着前面的城池,眉笑颜开,略显兴奋,对敖泽叫道“前面就是项邑了,里面可繁华了,进到城里你可不能像个乡下土包子似的东张西望,不然就显得没见过世面了。”
“我才不是土包子哩,”敖泽坐在牛背上,小声说道,“以前我跟着兄长也进过几次城,比这大的城池也见过哩,倒是你这么兴奋,才像没见过世面哩。”
“我没见过世面?”韩璐骑着马,高高在上,低头看着敖泽,气鼓鼓地道,“我从小就是在城里长大的,我还没见过世面,你也不看你那样子,骑着一头牛,一看就像个乡下来的放牛娃子。”说完就打马跑到了敖泽前面,挺了挺胸脯,趾高气扬。
敖泽看到韩璐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甚是不服气,也挺了挺腰杆,可是依然不能高过对方,想了想,便站在牛背上,双手抱在胸前,踢了踢牛背快走几步,赶到韩璐旁边,一马一牛并辔而行。
韩璐看到敖泽站在牛背上的样子,莞尔一笑,摇摇头“果真是没见过世面,哪有这样骑牛的,倒像个杂耍的。”
二人走到城门口,守城的门吏看到敖泽站在牛背上怡然自得的样子,心道这娃子得意个甚哩,便拦了下来“那娃子停住,站在牛背上逞什么能哩?”
敖泽用脚勾了勾牛的辔绳,把牛停下来,看了看韩璐,又看了看门吏,道“没什么,闹着玩哩,站牛背上显得高些。”
“高什么高,赶紧下来,我问你进城作甚?”门吏道。
敖泽从牛背下来,想了想以前跟着兄长进城时的情景,道“采办衣食。”
“咦,文绉绉的,还是个读书人哩,”门吏道,“进城一枚大钱。”
敖泽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大钱——这还是从黑风双煞兄弟那儿“借”来的——放到一旁的币箱中,牵着青牛就向城里走去,可是青牛却站着不动,正不知怎么回事,就见青牛岔开后腿,拉了一堆大粪。
门吏捂着鼻子跳了开去,看了看青牛,又向敖泽伸手,道“牲口没有挂粪袋,须再交一枚大钱。”
“牲口也要交钱啊?”敖泽诧异地问道。
门吏有些不耐烦摆摆手,道“你这牲口进了城,拉屎拉尿的,有碍市容,自然须缴纳市容费,不交就把牲口留在城外。”
敖泽拍了一把牛头,心道早不拉晚不拉,偏偏这个时候拉,真是没有眼力劲儿,又不情愿地摸出一枚大钱,交给门吏,这才牵着青牛进了城。
青牛摇摇头,悠悠地晃了晃尾巴,对敖泽不理不睬。
韩璐早已进了城,骑着马在门楼里看着敖泽灰头灰脸地走过来,有意揶揄道“还说不像乡下小娃子第一次进城哩。”
“才不是第一次进城哩,只不过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进城。”说完,敖泽骑上青牛,走在城里的大街上。
韩璐笑了笑,也打马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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