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泽这是第一次见到炼器的全过程,以前在项邑之时,看欧阳尚师傅铸剑,也只是见了去除杂质提炼寒铁的过程,至于铸剑的过程却没有见到,此时听了尹天火教习铸剑的过程和讲解,突然发觉,铸剑就如同修道一般,首重筑基,只要材料和工艺都准备停当,通过不同的锻炼之法,便能铸就不同的器具。修道亦然,筑基之后,修习不同的功法,以后便会有不同的成就。
学子们纷纷点头,不住价地夸赞道“教习技艺无双,今日有幸得见,实是三生有幸,令我等佩服万分。”
尹天火丢了锤子,哈哈大笑道“少拍马屁,这只是小技尔,等以后你们修为高了之后,下九幽采太阴之金,登九天引太阳之火,以丹田为炉,以元气为薪,神通无限,到时就是炼出屠神之器也不在话下,哈哈——”
周围的学子,也是不禁跟着笑了起来,屠神,这不是说笑的嘛,神人高高在上,我等凡人就是见上一面也是难得,就是有了屠神之器又去哪里去屠神?再说了如果世间真的有屠神之器的话,那么谁还会这样虔诚敬神拜神。
敖泽听了尹天火教习的这段话,心中震撼不已,同样的话似乎也曾听欧阳尚师傅说过,看来炼器之人最大的心愿便是铸就一件自己的神器了,可是如果自身修为实力到了能铸神器的地步,恐怕自己的修为业已超凡入圣,不亚于神祗了……
不少学子看着尹天火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又是一身的酒气,只当是醉话,又纷纷笑道“教习说笑了!”
尹天火看到这些学子不信,打了一个酒嗝,又道“你们这帮小崽子们,还别不信,想当年我可是亲眼所见那屠神之器的厉害,是一张弓,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箭镞却是泛着幽幽寒光的九幽精金,愣是将天空给射出一个大窟窿来,有这么大,这么大——”尹天火张开手臂,虚空比划着,到底也不知道那个窟窿到底有多大。
学子们自是不信,天高九重,又岂是一把弓箭便能射到的,纷纷问道“那教习可知道哪里能见着那屠神弓?”
“把我的酒壶递给我,”尹天火对一旁的一个学子指了指那边的酒壶,又接着道,“就在王宫的武库里,以后有机会拿出来给你们瞧瞧,也让你们看看眼界,哈哈——”
学子们也是一阵哈哈大笑,均想教习果然又喝多了,也有些学子听早几年入学的师兄师姐们说过,他们学艺之时,尹天火教习也曾说过同样的话,可是到底也没有拿出来过什么神器,心想这八成又是尹天火教习酒后乱语,也不当真,便都陆续地散开,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尹天火喝了一大口酒,看着那些一脸不信地离开的学子,醉醺醺地道“不信拉倒。”然后便晃晃悠悠地便离开了炼器工坊,任由那些学子自己琢磨炼器之术。
一个长须老者来到尹天火身旁,看着他醉醺醺的样子,从腰间的葫芦中取出一粒药丸,对尹天火道“尹教习又喝多了,来来,我这里有粒解酒丹,你给试试。”
尹天火白了那人一眼,吹着满嘴的酒气,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扁鹊教习,今日又炼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药丸子,来找人试药?”
扁鹊教习道“尹教习说笑了,我这不是看你醉意朦胧,给你一粒解酒丹,也好让尹教习清醒清醒,莫要耽误了学子们的课业。”
尹天火笑道“那还要多谢扁鹊教习的好意了,不过这帮学子啥也不懂,随便讲点儿糊弄糊弄就完了。”
扁鹊教习正色道“身为教习,传道授业,岂能如此儿戏?”
尹天火道“儿戏?扁鹊教习不也是常常在授课之时让学子试药,昔时神农尝百草造福后人,今时扁鹊教习却是到处找人试药……”
扁鹊教习听了,赶紧打断了尹天火的话,道“没有的事,绝对没有的事,尹教习慎言。”说完,也不再理会尹天火,悻悻地迈起小碎步赶紧离去。
尹天火看着扁鹊教习离去,喝了一口老酒,“呸”了一声,道“又想找老子来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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