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喊来掌柜,可是掌柜刚刚露头,一大盘子的煮虾米带着青的红的菜叶子兜头就给罩了下来,淋得浑身的菜汤,连珠价地顺着脸面直往下流。
掌柜的擦了一把脸,不禁伸出舌头将嘴角的一粒虾米给卷进嘴里,嚼了一下,瞪大了眼睛,心里不住地称赞,不愧是自家的酒楼,果然味道鲜美,可是又想起这是别人吃剩下的菜,又连忙“呸呸”吐了几口,伸头看到这里已经乱得不成样子,赶忙又退缩了回去,再这样下去的话,整个酒楼非被他们给拆了不可,对店小二吼道“快,快去报官——”
店小二颤颤惊惊,连忙跑出了酒楼,找巡城司报官去了。
姚烈公子看自己这边的几人,竟然奈何不了敖泽三人,暗暗骂了一句“废物”,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纸来,瞅准时机,便将符纸朝敖泽几人掷去,符纸发出猎猎的破空之声,裹挟着一股风雷之势,威严汹汹地向敖泽几人飞去。
敖泽听到风雷破空之声,扭头一看,只见一道符纸正化作风雷,气势汹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向这边袭来,想也没想就从口袋里取出钢叉,用尽全力,点在风雷势头之上,顿时风雷炸开,一道雷电顺着钢叉就向敖泽袭去。
敖泽撤手不及,雷电击在身上,顿时就如千万只的蚁虫爬遍全身,撕咬自己一般,再加上风雷爆炸的冲击,身子猛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撞出一个深坑,钢叉也扭曲的不成样子了。
韩璐见敖泽吃亏,抽出长剑,霍霍几剑,逼退面前的两个人,跳到敖泽身旁,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敖泽挣扎着坐起身子,面容黝黑,张开嘴吐出一股焦烟,道“我没事,只是那小子暗中偷袭,着实可恶。”心想若不是龙族体魄强健,刚才那一下非受伤不可,站起身子,凝神戒备着面前几人。
店小二手脚快,气喘吁吁地领着巡城司的官差,已经赶到了酒楼。
为首的官差来到楼上,看到几个少年正兀自酣战在一起,轻哼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掌翻飞,几个闪身之后,便将缠斗在一起的几人给分开了,显然身法和功夫极是高超。
那官差看了看敖泽几人,见他们穿着太学院的服饰,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们是太学院的学子?”
敖泽几人点头道“是。”
官差又道“既然是太学院的学子,不在学院中安心修行,跑到这里来打架斗殴,成何体统?”
姚烈公子见那官差训斥敖泽几人,心里乐开了花,立刻添油加醋道“官差大哥,这几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你一定要将他们带回去,严加审问。”
韩璐鄙夷地看了姚烈公子一眼,心道,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这样的人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的羞耻之心吗?
那官差看了姚烈公子一眼,问道“你又是谁,我们怎么办差还不用你来置喙。”
那几个锦衣公子——不过此时也已是一身的埋汰——见那官差竟敢这样跟姚烈公子说话,纷纷呵斥道“大胆,你知道公子是什么人吗?”
官差瞥了姚烈公子一眼,心中就已了然,这肯定又是哪家权贵之家的公子哥,整天飞扬跋扈惹是生非,这王城之内的治安多半是因为这些人而败坏,来的路上就已经听店小二说了事情的经过,此时看到姚烈公子,心里更没有半丝好气,道“什么人?难道不是大周的臣民?”
这句话的意思便是讽刺这些人作为大周朝的臣民,却不尊大周法纪,整日的胡作非为,惹得百姓怨声载道。
几个锦衣公子也没有听出个好歹来,又都嚷道“这可是当朝太师的长孙,还不赶快过来见礼?”
那官差“哼”了一声,道“太师大人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孙子?!”又向那几个锦衣公子喝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那几个锦衣公子,支吾着道“我们也是太学院的学子。”
那官差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道“既然都是太学院的学子,那就好办了,我正好与你们太学院的执法教习严衍大人相熟,只有将你们全部交给他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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