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泽笑道“噢,原来如此,我想项公子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既然你刚看到贼人,就是紧跟着追到这里的,这样的话,我就有一个疑问了,那你应该是没有时间回屋子里去清点自己丢了什么东西,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那人偷了你五十两银子,十五颗凝神丹和一本功法秘籍的,竟然还这么详细?”
四周围观的学子此时也是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敖泽这么细细地向项凯公子问询,原来是为了找出他话里的破绽,项凯公子发现贼人,就立刻追了过去,哪里有时间回屋子里去清点自己都丢了些什么,既然项凯公子这么笃定地说出自己丢的东西,这里面恐怕还是有什么猫腻的……看戏,看戏,于是这些学子不禁都生出这样的心思来。
项凯公子脸色涨得通红,站在那里,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支支吾吾地道“这……那个……这是因为我屋子里就这么多值钱的东西了,除了这些,难不成那人还要偷了我一床被子吗?对——就是这个原因。”
敖泽饶有兴趣地对项凯公子道“我说项公子,以前咱俩之间是有些龃龉,你该不会为此栽赃陷害于我吧?”敖泽此话就是要告诉四周围观的学子,他与项凯公子以前有过过节,所以项凯公子才会在这里如此胡搅蛮缠。
项凯公子面色又变成煞白,道“谁要陷害你了,没有的事!”
敖泽又道“咱们既然同在这太学院里求学,也算是同门的师兄弟了,你该不会还为以前的那些过节耿耿于怀吧,不若我们就此冰释前嫌,可好?”
项凯公子哼了一声,道“冰释前嫌?休想!说了半天,你不就是不想让我去你院子里搜上一搜,你若心里无鬼,又何必在此喋喋不休地狡辩?”
敖泽见这项凯公子非要去搜自己的院子,看样子是非常笃定自己的院子里有他的东西了,刚才自己又不在院子里,虽说有酒鬼教习可以作证自己并没有时间去偷什么东西,但是也不排除有人栽赃陷害,到时候自己岂不是甚是被动,想了一番,道“想搜我的院子,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若是不愿,今天就是拼了性命,我也不能让你踏进我的院子半步。”说着取出“鲸鲨”,双手紧握,斜横在胸前,气势滔滔。
“什么条件?”项凯公子道,见敖泽终于松口了,心中窃喜,待会儿搜出了东西,看你有何话说。
敖泽向项凯公子道“刚才我已说过,半个时辰前,我正在向酒鬼教习讨教,不可能去偷你的什么东西,但是也不排除有人栽赃陷害,况且你的话也不尽实,漏洞百出,说不定今日之事,就是你刻意栽赃陷害于我,所以,想搜我的院子,就去将严衍教习和酒鬼教习请来,好让他们一起做个见证,否则,嘿嘿……”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长枪,心想这项凯公子如此胡搅蛮缠,今日之事肯定是其预谋陷害,自己的院子里说不定就有那些东西。
四周的人听到敖泽要去请严衍教习作见证,均是吓了一跳,严衍教习掌管院规,对犯错的学子极是严苛,酒鬼教习虽是教习,但也是太学院的祭酒,况且敖泽口口声声说自己刚才是在与酒鬼教习在一起,若他来为敖泽作证,这项凯公子恐怕是要遭殃了。
项凯公子道“叫谁过来都洗刷不掉你偷东西的嫌疑。”心中却想,我是苦主,就算教习大人来了,他们再偏袒敖泽,但是在他的院子里搜到了被盗的东西,他们又有何话说。再说了,东西又不是我放的,就是查也查不到我头上,我又有何惧哉,神情间甚是气定神闲。
敖泽向四周看看,拜托了两位与自己相熟的鸿都门学的学子,分别去请酒鬼教习和严衍教习。
“我说项公子,你的闹剧现在收场的话还来及,待会儿等教习大人来了,我看你怎么收场。”敖泽悠悠地道。
“哼,我看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若是从你院子里搜出了东西,看你还有什么话说。”项凯公子神色笃定。
等了一会儿,酒鬼教习和严衍教习联袂而至,敖泽心中却是一阵感激,让人喊两位教习而来,本意就只是让项凯公子知难而退,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来了,赶忙迎了过去,向两位教习问好。
四周众人看到酒鬼教习和严衍教习过来,也是连忙让开了道路,让两位教习过去。
严衍教习看到敖泽,带着一丝玩味地道“又是你?!”
敖泽尴尬地笑了笑,向严衍教习道“没想教习大人能拨冗而来,今日还望能为小子做个见证。”
酒鬼教习向严衍教习道“你们认识?”
敖泽向酒鬼教习道“前一阵子犯了点儿错误……”
酒鬼教习笑了一下,也没有再问,想想就知道是敖泽犯了错,被严衍教习给处分了。
严衍教习向敖泽问道“今天又犯了什么事儿?”
敖泽道“小子这次确实是被人诬陷的。”然后就将自己从酒鬼教习那里出来后回道这里的事情给说了一遍,“那时候我正在酒鬼教习那里,怎么可能去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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