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浑身破破烂烂的,已经被刺出了好几个口子,赧颜一笑,道“让花管事见笑了。”心中却想,不知这花管事是何时到的,也不到她在一旁看了多久的笑话……
师妹给师兄包扎好伤口,走了过来向敖泽款款行了一礼,道“小女子是五云山修士冯雪,”又指了指地上的师兄,道,“这是我的师兄戚铁柱,谢过公子相救之恩。”
敖泽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冯雪又道“不知公子怎么称呼,相救之恩,日后定当相报。”
敖泽道“我叫敖泽,是太学院的学子。”又指着一旁的花如梦道,“这是洛邑商会的花管事。”
冯雪心中也是感慨万分,刚才曾向他们问路,没想到现在又被他们救了,忙向二人又行了一礼,谢了相救之恩。
敖泽也回了一礼,道“冯姑娘,你师兄伤势如何?”
冯雪面有戚色,道“师兄受的都是些皮外伤,只是伤势颇重,我虽然给他包扎了伤口,但是一时间还不能走动。”
敖泽又道“此地也非久留之地,听说你们也要去洛邑,要不雇辆板车拉上你师兄,咱们刚好同路,我们也要去洛邑。”
冯雪嗫嚅着道“公子说的是,我是第一次出远门,乍逢变故都没了主见,只是……只是这旷野之地,不知道去哪里雇车……”
敖泽恍然,对花如梦道“请花管事在此照看一二,我去大路上拦辆车子来。”
花如梦笑道“好好,公子请去便是,”停了一下,又道,“只是公子这身衣衫,到了路上,非被人认作拦路剪径的匪人不可,谁还敢停车过来。”
敖泽不知为何觉着花如梦的语气有些怪怪的,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上,扯了扯身上的衣衫,道“这可如何是好?”
冯雪听了,忙道“不敢劳烦公子,还请二位在此照看一下我师兄,我去路上拦车去。”说完,便朝大路走去。
花如梦看冯雪离去,转身对敖泽道“你可闯下祸事了。”
敖泽看花如梦说得郑重其事,忙问道“什么祸事?”
花如梦道“看刚才那人剑法像是青羚山一脉,青羚山乃大周境内法外宗门,地位超然,没想到竟也有如此轻浮浪荡的弟子,你又没能将其擒获,日后再碰上,恐怕会多有是非。”
敖泽道“那可如何是好?花管事,你可不能袖手旁观,一定要替我想个法子啊。”
花如梦道“现在知道怕了,逞英雄前怎么就不想想后果?”
敖泽道“那不是事情紧急吗,哪里能想那么多?”
花如梦笑道“好了,就冲你这份侠义心肠,我岂能袖手旁观。”
敖泽也跟着微微笑道“那花管事有什么法子?”
花如梦道“到时候,你自然便知。”
这时,冯雪领着一个车把式向这里走来,几人合力将那师兄戚铁柱抬到板车上。
戚铁柱虽然行动不便,但是也看到了是敖泽救了他们,躺在板车上向敖泽道了谢意。
敖泽同戚铁柱寒暄一番,便一起回到大路,向洛邑赶去。
午时,到了大河,车把式不愿过河去,只好将戚铁柱抬到河边的渡船上。几人乘船过了河,冯雪又去雇了一辆板车拉着戚铁柱赶路。
板车走得不快,一路颠簸,赶到洛邑时,已是天色黑透,洛邑的城门也早已关闭,几人进不了城,只得在城外的客栈落脚歇息。
敖泽不禁舒了一口气,心中感慨万千,总算安然归来回到洛邑了,不知道太学院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不知道韩璐现在怎么样,如果她知道自己到了凝神期,不知道会不会该使小性子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小院里的青牛和海棠怎么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