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道“如果此处真有高人的话,咱们推门进来之时便已经露了行踪,又岂会让咱们就这么轻易地给进来?”
师弟想了想,道“师兄说得在理。”
火光微亮,并不能照亮四周,隐隐约约只看见这里是个大厅,面竟然还有几扇门,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这样的格局甚是少见。
二人虽然心中奇怪,不过既然来了,还是壮着胆子推开了一扇门,却见这门的后面亮堂了许多。师兄便收了火折子,同师弟一起走了进去,这里面竟然摆了许多农具,有扫帚,有木锨,还有一方磨盘……如不是在这王宫之中,倒是像一间农舍了,农具虽然破旧,但是却没有一丝陈迹,显然是时常被使用的样子。
想到这里,师兄扯了扯师弟,谨慎地小声道“这里有人。”
师弟也道“什么人?”
师兄指了指这些农具,道“你看,这些农具之上并没有灰尘,倒是像时常使用的样子,所以我才这里有人。”
师弟道“我倒没有想到这层关系。”
这时只听“吱呀”一声,有扇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须发灰白,身上穿着一件道袍,但是那道袍却已经破了好几个洞,上面也尽是污秽。
那老者看到这师兄弟二人,立刻满面堆笑,放下手中的水桶,蹒跚着走了过来,向二人伸出手,有些激动地道“你们可算来了。”
师兄弟二人听到那老者的话,心中却甚是疑惑,这人认识我们,可是看他样子,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不过,听他的语气,就好像认识我们似的,而且似乎还是在专门等着我们。王宫深处有这么一座荒凉的石屋,而屋内又有这么一个老者,而且说话也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一切都让人觉着怪异。
师兄虽然心怀戒备,还是向老者问道“你认识我们?”
老者摇摇头,道“不认识不认识,不过认识不认识又有什么区别,都等你们好久了,你们既然来了,我便能轻松些了。”
老者的话更让师兄弟二人摸不着头脑了,你不认识我们,又等我们作甚,就好像你知道我们要来似的。
师兄又问道“这么说,你好像知道我们要来?”
老者又摇摇头,道“我哪有那本事知道你们要来。”
师兄道“那你说一直在等我们到来?”
老者眉笑颜开,道“可不就是在等你们到来。”
师兄弟二人更是疑惑了,这老头说话疯疯癫癫的,全不着调,你不认识我们,又不知道我们要来,你是等的哪门子人?
然后老者也不管二人疑惑的神情,上前便要去拉他们,道“来来,我给你们说啊,以后碾面的活儿就交给你们了,我天天要干许多活,你们来了,我就能歇一会儿了。”
师兄弟二人此刻皆是满肚子的话,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们是来刺探消息,哪个有闲工夫给你干活,若不是看你是个老头,早就对你一顿毒打逼问消息了,我们可没有功夫陪你在这儿瞎扯。
师兄沉默了一阵,终于问道“你是谁?”
那老者淡淡地道“我叫高文典,一般都叫我高老头。”
师兄弟二人听到那老者自称高文典,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一百年前华山宗就有个叫高文典的长老,金丹大乘期修为,在那一代人中也算出类拔萃之人,也是那一代人中最有可能破丹成婴之人。正在人们等待着高文典破丹成婴,向其讨教修炼之道时,高文典却失踪了。
好多修士一生修为都止步于金丹期,不能再进一步,修成元婴才是真正地跨进了成仙之路的门槛。但是,金丹是一个修士所有的修为命脉所在,岂敢轻易破碎。如果修士的金丹破碎,轻者修为尽失沦为废人,重者身死道消。怎样破丹成婴,并没有一定的法门,所以,破丹成婴便成了一道门槛,跨过去了便进到了另一个境界,跨不过便只能止步于此,直到岁寿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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