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专心赶路,闭紧了嘴巴不说话。
海棠木灵不依不饶,向敖泽问道“公子你说,小牛刚才有没有说过那话?”
敖泽笑了一下,心道,你们拌嘴,攀扯我作甚,便换了话题,向青牛问道“早就说让你修炼,怎么也不见有什么起色?”
青牛道“怎么没有起色,我现在感觉身上充满了力量。”
敖泽突然坐到青牛背上,笑道“那好,你驮着我先跑个十几里,先试试脚力。”
海棠木灵欢呼雀跃,抓紧了青牛的角,道“跑起来喽,小牛跑起来喽。”
青牛闷闷不乐,道“你们就会欺负老实牛。”
敖泽不明所以,问道“你倒是说说看,我们怎么欺负你了?”
青牛道“俺心眼少,公子前脚挖了坑,俺后脚就掉了下去。”
敖泽笑道“你还心眼少,整天装傻充愣,好吃懒做,哪里像个老实牛了?我都怀疑,你以前就是因为这个,把人家农户给吃穷了,这才被赶出来的。”
青牛委屈道“你们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不理你们了。”说完,驮着敖泽慢腾腾地赶路,心里却是不住地叨咕,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搭话,真是祸从口出,我若不说话,就是任你舌绽莲花,又能奈我何。
就这么又走了几里路,敖泽看到前面路上,一群人鲜衣怒马,站在路上,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待走得近了,这才看清楚为首之人竟是那姚烈公子,骑在马上,正趾高气昂地看着自己。
姚烈公子待敖泽走到近前,笑道“这不是敖公子嘛,这是要去哪儿放牛啊?”
敖泽看到那姚烈公子来者不善,道“姚公子放假不回家,拦在这路上做什么?”
姚烈公子道“你我之间还有一个约定,你小子这么快就忘了?”
敖泽道“什么约定?”
姚烈公子道“乡下小子就是健忘,在洛邑城内,你三番两次让我失了面子,咱们说好要比试一番的,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岂能让你就这么轻易地离去。”
敖泽想起,自从来到洛邑以后,自己的确同这姚烈公子有过几次冲突,可是那些冲突完全是姚烈公子没事找事,现在竟然反咬一口,说是自己让他失了面子,真是岂有此理,不过看这样子,今天少不了又要与这姚烈公子再起冲突了,从青牛背上跳下,道“姚公子想要怎样?”
姚烈公子也从马上下来,抽出长剑,不屑地道“自然是要教训你一番,好叫你知道什么叫尊卑。”姚烈公子身后的扈从也纷纷从马上跳下来,将敖泽围在中间。
敖泽看看了四周众人,心道这姚烈公子还有点儿小肚鸡肠,将青牛推了出去,取枪在手,道“姚公子你是一个人,还是你们一群人一起?”
姚烈公子哼了一声,道“打你还需要这么多人嘛,自然是我一个人。”
敖泽道“既然这样,咱们这就找处僻静的地方,好好切磋一番,路上也不是打架的地方。”
姚烈公子向四周看了看,指着路边不远处的一块空地,道“也好,那里僻静,咱们去那里。”又摆摆手,对身后的随从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许跟着。”
那群随从纷纷聒噪起来,道“公子跟他讲什么道义,咱们一起打他一顿,给公子出气。”
姚烈公子道“聒噪,你们不要脸面,我还要脸面呢。”
敖泽心道,没想到这姚烈公子竟还有些豪气,不愿以多欺少,悄悄舒了一口气,走到那块空地,道“姚公子是专门在这里等着我的?”
姚烈公子呸了一声,道“我可没有那么小家子气,只不过赶巧碰上了,还没有跟我比试过,可不能就这么让你离去喽。”
敖泽笑道“刚才收拾行李时,我总觉着有什么东西给拉下了,左想右想想不起来,原来是这事儿。”
姚烈公子长剑横斜,道“虽然咱们都是太学院的学子,学的都是一样的功法,但是人与人的天分却不一样,待会儿输了,别哭着鼻子回去见爹娘。”
敖泽道“不会的,待会儿姚公子要是输了,可不要再这么飞扬跋扈了,以后万一哪天碰到一个脾气坏的,悄悄地给你使绊子,到时太师大人都不知道找谁算账去。”话里的意思,就是告诉姚烈公子,你平常飞扬跋扈,也不过是仗了你爷爷太师大人的势,如果没有了你爷爷,你都不知道挨了几回打了。
姚烈公子哼了一声,道“话多。”长剑抖动,挽了一个剑花,向敖泽直刺而去。
敖泽长枪一闪,拨开姚烈公子的长剑,不退反进,长枪直刺,迅猛无比,向姚烈公子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