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嬴鱼带着敖泽和青牛,不断地推断着区间空隙的位置,走走停停,就这样走了大概两个多时辰。一路走来,只见嬴鱼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想来应该是心神消耗甚剧。
又走了半个时辰,嬴鱼突然将敖泽和青牛放下,神情间甚是疑惑,道“不通不通,这条路线是错的,”又向敖泽问道,“你先前记下的那些记录有没有差错。”
敖泽道“我都是按照前辈告知的记下的,没有一点儿错。”
嬴鱼摇着头,道“一定有什么地方错了。”说完就要从眉心间取出光球,还没等光球出来,嬴鱼忽然神色大变,匆匆地将光球收了回去,对敖泽道“记住刚才我说的话。”
话音刚落,就见四周的景象便又旋转起来,敖泽知道这又是要时间重置了,心中不无失落,看来今天是出不去了……
第二天,嬴鱼带着敖泽和青牛,沿着第二条线路奔去,可是刚走到一半,又不知是因何,这流刑之地中的时间便再次重置。
接下来的几天,按照余下的线路走去,可是每次都是走到半路,便又撞到区间之中,然后便是时间重置,哪怕是如何小心翼翼,都像走入了死胡同中了一般。
这天就只剩下最后一条线路还没有走,既然前面的几条线路走不通,只能寄希望于这最后一条线路了。
连续走了几条线路都不通,敖泽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起来,那些线路都是他们精心推演出来的,应该是不会有错的,可是前面的几天线路都走不通,那说明他们的推演是有错误的,不禁向嬴鱼问道“前辈,这是最后一条线路,咱们都走出去吗?”
嬴鱼显得颇有信息的样子,笑着道“就算是错的,又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咱们再重新推演,在这里都呆这么久了,还在乎这几天?!”
敖泽不知道嬴鱼怎么突然间这么豁达起来,心中虽然惴惴不安,可仍是打起精神来,道“希望这最后一条线路的对的。”
嬴鱼道“即使是错的,也没有什么好沮丧的,那说明咱们应该是少算计了某项因素,我想我大概知道什么了,咱们再重新推演,便更接近真正的出路。再说了,禹王可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存在,他的神通岂是那么容易被破掉的。”
敖泽听到嬴鱼说禹王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存在,心中微微诧异,禹王明明已经作古千年,怎么是当世的存在,不过随即一想,便明白过来,嬴鱼与禹王是同时代的人,尽管此时已是千年前之后了,可是嬴鱼被困在流刑之地中,重复过着千年前的一天,所以在他的意识中,他们的时代就如昨天一般。
心中不禁感慨,时间如过往烟云,如果嬴鱼前辈真的从这里出去,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沧海桑田,再也不是他所熟知的世界,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心情。
敖泽感慨一番,然后便又被嬴鱼带着,沿着最后一条线路奔去。
这次嬴鱼似乎显得轻松了许多,也不像前几次那样,一直都是紧绷着脸,这次却与敖泽说了不少的闲话。
当线路走过一半的时候,嬴鱼对敖泽道“我发现这里的每块区间,在移动的同时,自身也在不断地旋转着。”在空中用脚比划了一条螺旋线,接着又道,“大概就是这个样子,这样一来,这些空间便会时不时地重叠在一起,咱们的推演就是少算计了这个因素,才导致这些线路都是错的。”
敖泽道“前辈既然发现了新的因素,咱们还有必要再继续沿着那线路走下去吗?”
嬴鱼笑着道“走,干嘛不走,好不容易推演出来的,就是错了,也要知道错在哪里,还是走一遭的好。”
又走了半个时辰之后,尽管嬴鱼已经是很谨慎,可是到了最后,就又像进了死胡同一般,再也走不下去,不多会儿后,区间叠加,空隙消失,他们也被挤进区间之中,时间重置,再次回到起点。
敖泽心中虽然很是沮丧,可是在醒来后,仍是要去寻嬴鱼。
困在这里差不多已经有三个多月了,每天基本都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情,饶是敖泽心志坚定,可心头仍是沉重如堵了一块黑铁一般,若非自己有意压制心头那沉重的心绪,自己怕是有些支持不住了。
这些日子同嬴鱼前辈学习数演之术,又学阵法,再后来又跟着去探测记录这流刑之地的变化,绘制出这流刑之地的阵图,然后又推演其中的破绽,寻找出路。
可是几天下来,先前推演出来的几条线路竟然都是错的,没有一条线路能出得了这流刑之地,多么久的功夫就这么白费了,心里自然是失落至极。
“公子,”青牛在一旁叫道,“嬴鱼该不是是在骗咱们吧?”
“何出此言?”敖泽疑问道。
青牛又道“嬴鱼自己说的他在这里都待了上千年了,这么长的时间,恐怕早就把这里的一切都摸透了,怎么咱们到来之后,他却突然有了好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