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泽不解嬴鱼为何拉住自己,脸上满是疑惑,道:“自然是拜见上仙。”
“拜见什么上仙?”嬴鱼又道。
敖泽心中更是疑惑不已,怔怔地看着嬴鱼,心道,不是你说的那人是通天教主,我这才去拜见的,此时拉住自己又是何意。
“即是无意,”这时又听通天教主说道,“便无需多礼,站在下首聆听便是,吾为众生讲道,有教无类。”
嬴鱼放开敖泽,向讲席之上叫道:“通天道友,故人来访,怎么还不过来迎接?”
敖泽静静地看着嬴鱼,心中惊讶不已,先前只听嬴鱼说过曾来此听过通天教主说经讲道,没想到两人还是道友,平辈论交,这嬴鱼究竟是何来历?
通天教主也不下来,依旧趺坐在讲席之上,朗声道:“即是故人来访,为何还不来见礼?”
嬴鱼哈哈笑道:“通天道友,多年不见,可还记得当年借我的斩仙葫芦,是时候还回来了。”
通天教主听了嬴鱼的话,身子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头上的祥光也黯淡了一分,沉默了一阵,又道:“碧游宫中法宝众多,还会赖了道友的法宝不成,容我想想道友的斩仙葫芦放在哪里了,还请道友稍安勿躁。”
嬴鱼又道:“道友该不会是不记得那斩仙葫芦是什么样子了吧?”
通天教主笑了笑,伸手在脸颊上挠了挠痒,头上的祥光稀稀疏疏,再也没有一点儿祥瑞之象,支吾着道:“一只葫芦还是比较好找的。”说完站起身来,就要向后殿走去。
敖泽看了半天,心中甚是奇怪,身为圣人的通天教主怎么会如此神情狼狈,哪里还有一丝宝相庄严的样子,而且嬴鱼话语间咄咄逼人,哪里像是老友相见的样子,分明是来要账的。通天教主是何等身份,岂会欠了嬴鱼的东西,其中必有诈。
“道友请留步,”嬴鱼向讲席之上走去,边走边道,“斩仙葫芦是把飞刀,不是葫芦。”
通天教主还没走两步,突然被嬴鱼抓住了胳膊,急切间不能挣开,急道:“道友这是何意?”
大殿两旁听经的众人纷纷回过神来,看到嬴鱼竟然抓了通天教主的胳膊,个个义愤填膺,纷纷向嬴鱼呵斥道:“哪里来的混人,竟敢对教主无礼,还不赶快把教主放开。”个个叫得震天响,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把嬴鱼拉开的。
敖泽也总算明白过来,以通天教主的修为,岂能会被人轻易地抓住胳膊,而且又是如此神情慌张,况且传说中众仙归隐早就不在世间显露踪迹,岂会正巧被他们碰到。
这通天教主肯定是假的,敖泽心道,又想起刚才自己差点儿向这假的通天教主跪拜,要不是被嬴鱼拦下,自己就要闹笑话了。想到这里,便是一阵羞愧,整个人都不自然了。
怪不得刚才嬴鱼对这通天教主好不恭敬之意,处处针对那通天教主,肯定是看出来什么,所以才那样做的,就是了为了逼其露出破绽。
嬴鱼也不管殿内众人如何叫嚷,就是不放手,然后放出一身的修为气势。殿内众人感受到了嬴鱼身上的压迫之感,顿时闭上了嘴巴,一声不吭站在那里。
那“通天教主”离嬴鱼最近,身上的压迫感也最强,这时头上的祥光破碎,身上的道袍也滑落下来,显现出自己的本相来,竟是一只白猿。
殿中众人也纷纷现出本相来,有斑斓大虎、梅花鹿、巨蟒、山羊各种精怪动物,一哄而散跑了个干干净净。
白猿连忙向嬴鱼求饶,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通天教主欠上仙的法宝可不在我这里,还请上仙饶恕。”
嬴鱼放开白猿的手臂,笑道:“通天教主并不欠我什么法宝,刚才为了只是试探你一下。”
白猿脸上阴晴不定,道:“什么都瞒不过上仙,被上仙一试,我便漏了底儿。”
嬴鱼摆摆手,又道:“说说为何在此假扮通天教主吧?”
白猿道:“我们本就是这紫芝崖上的生灵,这紫芝崖也是灵秀之地,天长日久我们便有了灵智,整日间一起游戏玩耍,后来发现后山的山洞中有许多壁画文字,便常常观摩,不久之后便都有了些灵力修为,不过我们毕竟见识有限,也参不透那些壁画文字,便学着那壁画上的内容,轮流在这里讲经,讲得也不过是那壁画上的东西,谁知被上仙撞见了,让上仙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