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狼王看了敖泽一眼,心道,这小子心里还是有丰海有介怀了,刚才太傅大人的话他不记得,我的话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又仔细打量一番敖泽,又想,这龙族小子若是大难不死,以后必能成就一番作为,这小子虽然为周使,但毕竟还是龙族,今后若是成长起来,应该不会是我们朔方的敌人吧。
嬴易公子心里却是颇为惊诧,本以为敖泽只是一个落拓小子,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看来,这小子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从跟着太傅大人来朔方的路上,便一直奇怪,太傅大人为何要带着这样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子,直到刚才看到敖泽背后那块尸斑似的皮肤,这才知道太傅大人为何要带上敖泽。
不过听到敖泽的经历,这才觉着敖泽竟然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哪怕嬴易身为秦国公子,却还是明白磨难是能磨砺一个人成长的,不过自己这个学弟,身中尸魅死气,看来是活不多久了,是没有机会成长起来了。
想到这里,嬴易公子心中便一阵得意,不知为何,嬴易公子在见到敖泽时,就对敖泽没有太多的好感。
嬴易公子身为秦国公子,身份尊贵无比,可是韩璐姑娘偏偏对自己一直保持着距离,而且韩璐姑娘经常提起一个叫敖泽的小子。
被人众星捧月般围着的嬴易公子,在别人眼中却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配角,这让嬴易公子的自尊心很是受伤,所以在见到敖泽的时候,发现敖泽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便对敖泽轻视了几分。
不过,这个小师弟应是命不久矣,嬴易公子心中竟有一丝窃喜,不过随即便按捺住这些杂绪,不再多想。
但是,太傅大人此次带自己来朔方出使的目的,嬴易公子还是能隐隐猜测出来一二的,无非是想借助自己秦国公子的身份,来给朔方造成一个秦国要相助大周的假象,让朔方有所忌惮,从而在做决策时,不得不多考虑一分。
嬴易公子虽然有一种被太傅大人算计的感觉,但是此次出来,竟然得到了传说中的存在出世的消息,也算不虚此行,此间事了,要尽快赶回秦国,将此事告知父亲,秦国也好早做打算,别等到事态严重之时,秦国毫无准备。
万俟丰海虽然为自己的莽撞,向敖泽道了歉,不过听敖泽的话,却仍有些许不忿之色,不过,敖泽刚才的迅捷无比的一枪,让自己着实有些胆寒,看来这小子的实力还真是突飞猛进。
几个月前还能跟这小子打的有来有去,现在自己在偷袭的情况下,瞬间就被那小子扳回劣势,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之感,哼,现在你小子现在在朔方,还不是我手中的鸟雀,这回可不会让你轻易逃出去了……
敖泽不知道身旁几人的心思,心中一直在想着快些离开这里,去寻找落日余烬,来化解体内的死气,这始终是自己的一块心病,若不能祛除体内的死气,不光性命堪忧,更何谈修为再进一步。
狼王领着帐内几人出了王庭营地,并没有惊动他人,仍是装着领周使闲逛谈天的样子,到了王帐几里外,只见几匹健马还有敖泽的青牛正在那里候着,一旁还站着一个魁梧的汉子,竟是护送他们前来的博彦赤将军。
原来狼王早就将太傅大人三人来时的坐骑牵了出来,又备了几匹健马,此次去圣山,还是一切从简为好,有些事情还不能让太多的人知晓。
狼王骑上健马,对一旁的博彦赤道“博彦将军,我与周使去圣山有要事相商,王庭先由你看护一阵,那些部族首领先好吃好喝地供着,让他们先在一起商议一下和谈的事情,不管有没有结果,等我回来再做决定。”
博彦赤躬身道“是,属下知晓。”
狼王又道“那几个行刺之人,想办法撬开他们的嘴巴。”
博彦赤低沉着脑袋,道“属下看管不力,那几人服毒自尽了。”
狼王叹了一口气,这些人行刺之人看来是抱了必死之志,道“摆了,这事也怪不得你。”
又安排了一些事务,狼王这才领着周使,还有北殷破和万俟丰海向草原的深处奔去,没多久几人的身影便消失在草原深处。
敖泽骑着青牛,竟然没有被那几匹健马落在身后,心中稍稍欣慰,这青牛虽然吃得多些,身子馕糠些,但是应该没有拉下修炼之事。
朔方地处北境,天黑得比较早,奔行不多久,便见天色已经开始昏暗起来,寒气也跟着上来了,此时虽然已是春回大地的时间,但是这朔方的夜还是有着浓重的寒意。
又奔行了一阵,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漫天的繁星闪闪,夜风凄寒,好在几人都有修为,也不大惧怕这些严寒。
狼王寻了一处背风的地方休息,坐骑上都备了干粮和毯子,几人生了火取暖,又吃了一些干粮,便裹着毯子休息。
万俟丰海听爹爹说要去圣山,可是一路行去却不是去圣山的方向,不禁向狼王问道“父王,咱们不是要去圣山吗?”
狼王道“去圣山之前,还有别的事情要先去看看。”
万俟丰海知道父王的秉性,如果是他不愿说的事情,是不会告诉自己的,也就不再去问,裹紧了毯子,在火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