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半句‘内观照性分’,又该怎么解释呢?”那少年又问道。
嬴易公子沉吟片刻,又道:“‘内观照性分’就是说,修炼功法之时,多观察体内经脉元气等等一切的变化,仔细体悟这些变化,才能知道自己修炼的过程是否正确。”
那少年点点头,道:“那‘照性分’是该怎么理解呢,师兄说的,我还是有些不打明白。”
嬴易公子又道:“就是刚才说的,感受那些变化,来确定自己的修炼方法是对还是错。”
敖泽皱着眉头,心道,嬴师兄分明是在给那少年错误的解释,“内观照性分”是指万事万物都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的,要拨开表象去观察体悟内在的本质,就像热水和冷水那样,虽然看上去都是水,但是冷热不同,其用途作用也不相同。
嬴易公子这样解释显然是有些敷于表面,甚至有些牵强附会,虽然不同宗门对功法解释和修炼方法不尽相同,但是基本的道理还是相通的。嬴易公子这样解释,若是与鬼方宗的定下的基调相差太远的话,岂不是要露出马脚,被人认出他们并不是鬼方宗的弟子。
那少年笑道:“原来是这样,多些师兄指教了,真是拨开迷雾见云天,解开了我心中一个疑惑。”
嬴易公子道:“没什么,都是同门师兄弟,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
那少年再次道了一声谢,便又回到原来的书架去看书去了。
敖泽看那少年没有认出他们的破绽,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向嬴易公子悄声道:“好险,嬴师兄,咱们还是赶快下去吧。”
嬴易公子看那少年并没有什么异常,也是舒了一口气,向敖泽道:“好,这就下去。”
两人悄悄走到这间屋子的门口,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见没有什么人,这才放心地向楼梯口走去。
走到楼梯口,敖泽便听到一道急速的破空之声袭来,忙回头看去,却见刚才那个少年,手持一柄长刀,快速地向他们斩来。
敖泽急切间一把推开嬴易公子,就要从口袋中取出长枪,可是那少年长刀速度飞快,还来不及取出长枪,长刀已经劈到面前,敖泽连忙举起右臂挡去。
那少年看到敖泽竟然想用手臂挡下自己的长刀,哼了一声,道:“找死。”用力地向下斩去。
敖泽本想用手臂挡下那少年的一刀,可是有看那刀势甚重,也不硬接,便顺势矮下身子,向楼梯上滚去。
可仍是慢了一分,那少年的长刀还是斩在了敖泽的胳膊上。
敖泽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道从手臂压了下来,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向下跌去,然后胳膊上的剧烈的疼痛感传来,几乎让自己无法忍受,疼得差一点儿失去知觉。
那少年一刀下去,见没有斩断敖泽的胳膊,眼中不禁漏出一丝疑惑之色,可是也来不及多想,便又持刀向嬴易公子攻去。
嬴易公子被敖泽推开,扭身看到是刚才那少年向他们攻来,顿时明白过来,那少年肯定是早就看破了他们的身份,刚才向他们讨教应该也是装出来的,一直隐忍不发,就是要等他们放松下来之时,这才乍然出手。
嬴易公子也不及细想,忙抽出长剑向那少年刺去。
那少年斩在嬴易公子长剑之上,喝道:“哪里来的贼子,竟敢闯到我圣宗藏书楼偷东西。”
嬴易公子刚才是拿了一卷功法卷轴藏在怀里,此时被这少年说破,脸色微红,手中长剑更是急速地向那少年刺去,边刺边问道:“哪个偷你们东西了?”
那少年与嬴易公子过了两招之后,道:“偷学人家功法还不叫偷?”
嬴易公子听那少年并未提起自己偷拿卷轴之事,稍稍舒了一口气,道:“你早就看出我们身份了?”
那少年格开嬴易公子长剑,哼了一声,道:“我本来并不确定,便用那一句口诀试探一下,没想到竟被你解释得乱七八糟的,狗屁不通,便知你们肯定不是我们圣宗弟子,你们是何人,为何到我们圣宗藏书楼偷东西?”
原来鬼王并没有将搜寻穆王一行人之事,告知所有门人,只是告知了宗门长老一些人,要知道修为太低,根本发现不了仙境修为高手的踪迹,所以那少年也不知敖泽和嬴易公子的身份,只当他们是混进宗门来偷东西小贼。
嬴易公子对口诀的解释,被人说成是乱七八糟,心中微怒,长剑连环,又是几剑刺出,道:“想知道我们身份,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敖泽忍着疼痛坐了起来,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右臂被斩之处,还好骨头并没有断,又活动了一下右臂,疼痛感便又传遍全身,额头上顿时出了一层冷汗。
敖泽见胳膊无大碍,不过被砍到的地方可能要红肿几天,心道,多亏身上有这件衣服护体,要不然还不知道会伤成什么样。
这时,在这藏书楼内看书之人,陆陆续续被这打斗之声吸引过来,站在走廊中看着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