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泽远远地跃开,连忙借机平复图内稍稍紊乱的气息,道:“好你个和尚,果然有两下子,咱们再来打过。”握紧长枪,复又向明已和尚攻去。
明已和尚笑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哩,今天就让你小子好好见识一番,也好让你知道什么是金刚怒目。”说完,明已和尚仍是一对肉拳,拳风霍霍,也是毫不示弱,也向敖泽攻去。
两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就这样十几招过后,仍是没有分出胜负。两人虽然都挨了对方的拳脚,嘴角鲜血流出,但仍是没有罢休的意思,依旧拼命似的向对方攻去。
常妈终究是看不下去,向一旁几人道:“你看你们就知道在这儿看热闹,就不知道去劝劝架么,门都撞烂几扇了,到时候你们去修?”
青衫老者道:“先看看,这不是还没有受伤么,等受伤了再去劝架也不迟。”
常妈道:“都打出血了,这还没有受伤?”
麻衣老者笑着道:“这算什么伤,没有头破血流就不叫受伤。”
常妈道:“难道你们就这样看着,任由他们胡闹下去,要是出了状况,看你们怎么收场。”
青衫老者道:“吴先生都没有要劝阻的意思,我们去了有什么意思?”
吴先生却笑了笑,道:“再看看,再看看,过一会儿他们或许就该打累了,自己就会停手的。”
常妈眼巴巴地看着敖泽与明已和尚,道:“你们可盯紧点儿,别到最后出了什么事儿。”
吴先生道:“常妈放心,我们看着,不会有事儿的。”
…………
敖泽与明已和尚见招拆招,所过之处一片狼藉,端的是尘土飞扬,碎石四溅,这两人却是对此不管不顾,只是一味地缠斗,到现在仍是分不出胜负,只见两人相斗,招式也越来越狠,看上去竟是到了生死相搏的地步。
明已和尚手中无兵刃,招式虽然精妙,但是毕竟是有些吃亏,只能凭借身法招式与敖泽游斗,此时,已经满头是汗,带着一丝气喘,向敖泽道:“敖公子,咱们都先歇一会儿,然后再来打过。”
敖泽呸了一声,道:“你这和尚,刚才不还是叫嚣着让我好看,怎么现在要认怂了?”
明已和尚道:“只是累了,歇歇再来打过,怎么就是认怂了?”
敖泽道:“要不认怂,就来好好打过,不要推三阻四,找什么理由。”说着,长枪直刺,又向明已和尚刺去。
明已和尚勉力提起拳头,道:“你莫要欺人太甚。”提起拳头,向敖泽迎去。
敖泽长枪霍霍,招式也越来越精妙,逼得明已和尚连连后退。
明已和尚这些天,每天只喝两碗青菜汤,平常只是在屋子里睡觉,最多也就是与人下下棋,没什么大动作,自然也就不觉着有什么,可是此刻与人动起手来,竟是力有不逮,隐隐有些招架不住,连连向后退去,只能尽力避开敖泽的长枪,却再也提不起一丝反抗之力。
敖泽看明已和尚连连退却,笑道:“和尚,再不使出真本事,你可就要败了哦!”
明已和尚岂能听不出其中的揶揄之意,可是此时提不起力气来,自然也就没有底气再说什么硬气话,只能忍气吞声不说话,小心应对着敖泽的招式。
敖泽步步紧逼,想要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将明已和尚打到在地,好叫其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所以,此时敖泽枪法精妙无比,招式连连,渐渐就要将明已和尚逼到死角,只要再有两招下去,那明已和尚肯定必败无疑,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来。
明已和尚因为肚子饿,没有力气,渐渐落于下风,此时眼看自己就要被逼入死角,到那时自己必然要落败,今后再想与敖泽叫板,就没了底气,忙道:“敖公子且慢。”
敖泽听了明已和尚的话,竟然真的止住身子,只是用长枪牢牢地指着明已和尚,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明已和尚道:“敖公子,咱们就此言和吧。”
敖泽听了,哈哈笑道:“和尚,我且问你,如果此时咱俩的境遇互换,你会与我言和吗?”
明已和尚沉静地说道:“出家人不打妄语,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