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全程的方玉平:「...」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出去了!
话音落下,余光轻轻摇头:「你对方玉平怎样都无所谓,反正方玉平原本就不是个要脸的,但你不应该牵扯到我。
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安安静静的回去静养,权当今天说的都是胡话。
可若是你执意要走,我现在便命人帮你备车。」
说到这,余光的声音顿了顿:「我记得你家住得远,我会让人帮你准备好干粮的。」
温玉的眼泪流的更凶,她发现自己被困住了,现在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以前怎的没发现,自己的婆母是这样的狠角色。
她现在回家,唯一的可能就是被送进庵中修养。
见温玉面无表情的呆坐在地上,余光轻轻摇头:「你若是还想自杀,不如考虑下白绫和匕首虽然都是死,可这两种东西比绝食痛快。」
再也无法忍受余光的冷嘲热讽,温玉愤怒的抬头:「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相思之苦。」
余光笑着扶了扶眼镜:「嗯,你的感情世界正常人是真的很难懂。
你享受了郡王府十年的富贵,同时又在心中爱慕别的男人,这还好郡王府离你心上人住的远,若是两家挨着,那朝秦暮楚说的就是你。
一个月有三十天,也不知道方玉平能轮到几天侍寝。」
温玉的身体摇摇欲坠,婆母怎么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
余光轻轻摇头:「行了,别矫情了,你原就是个有本事的,回头好好哄哄玉平,就他拿你如珠如宝的性子,估计让你每月如愿一两天也不是难事。」
温玉的呼吸变得困难,却还忍不住为心上人争辩:「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杀要剐随便王妃决断,可你根本不懂他,他是有大志向的人,与我分离也是因为孝大于天,你莫要这么羞辱他。」
她没有做错事,明明有那么多人都同情她与夫君的爱而不得,为何要如此羞辱她。
而且她能看出,这些年苦的不只是自己,还有自己的夫君。
余光顺着温玉的话应和:「不怕男人渣,就怕被渣的女人亲自下场给男人洗。其实你说的没错,你那男人休了你是天经地义,不像玉平居然为你忤逆自己的母亲,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总之你开心就好。」
温玉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婆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提醒方玉平再不要对自己好么?
说了半天话,余光的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
眼见温玉晃动的越来越厉害,余光决定帮对方一把,将人放倒:「如今的世道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在你们这一辈人眼中,你这样的行为可能是追求真情,可在我们这一辈眼里,你这就是妥妥的水性杨花。」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闷笑。
随后就见方浩清从门口快步走到余光身边,用自以为微弱的声音附在余光耳边说道:「祖母,不止您那一辈,就连我这辈也叫水性杨花。」
来自继子的暴击,让温玉晃了晃身形,随后一头栽倒在地。
温玉的丫鬟们顿时哭成一片,郡王妃被羞辱成这样,将来还有什么脸面在王府生活啊!
原本躲在屏风后面的方玉平快步走出来,等看到地上晕倒的温玉后,他抬起手对着方浩清一巴掌扇过去:「逆子,居然羞辱你母亲。」
母妃说这些话也倒罢了,方浩清有什么资格如此嘲讽温玉,这么多年的礼教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