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顺意说出殿下两个字,叶伟斌的怒气再次翻涌:母后明明是娘娘,怎么可以被尊称为殿下。
而自己这个真正的皇子殿下,在顺意嘴里居然连个敬称都没有。
这该死的奴才!
他现在已经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杀了这狗奴才,让母后看到他的态度,免得母后太过看轻他。
从叶伟斌身上感受到浓重的杀气,顺意心中警惕,抬头对着叶伟斌柔声说道:“殿下已经给大皇子准备了偏殿,让大皇子稍作休息,待会一同用晚膳。”
叶伟斌原本就不是多聪明的人,听到顺意的安排,他微微蹙眉:“母后现在不见我么。”
他一个已经成年的儿子,现在居然要猜测自己母亲的心思,当真累的慌。
顺意刚准备说话,身后便传来了余光的声音:“见,怎么不见,本宫这不就出来见你了么?”
叶伟斌已经很多年没听到余光如此温柔的声音了。
在他十岁前,母后似乎经常这么温柔的对他说话。
可自从父亲地位的提高,母后便开始忘乎所以,她会为了权利,地位,甚至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同其他女人争执,同父亲使性子。
那尖酸要强的模样,莫说父皇,就连他看着都觉得厌烦。
大家都是男人,他都不喜欢母后的性子,父皇自然更不喜欢。
可如今的母后,看起来却像是恢复了往日的平和。
甚至不只是平和!
母后甚至让他感受了父皇身上的那种淡漠。
不对,严格来说,同母后身上的淡漠疏离相比,他居然觉得父皇身上的淡漠就像是装出来的
叶伟斌皱起眉头,他是不是疯了,否则为何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吕鑫却抿紧嘴唇,她刚刚探查过,这个皇后身上似乎没有任何怪异的地方。
可越是这样,吕鑫就越觉得余光不简单,心中也提起了十二分戒备。
见叶伟斌不说话,只是表情不停的变来变去,余光笑盈盈的看着叶伟斌与他身后的吕鑫:“怎么,我儿没话同母后说么?”
叶伟斌动了动嘴唇赫然发现,面对这样的母后,他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因为要说的事情太多了!
他是应该先斥责母后不应干政,还是勒令母后将父皇放出来。
亦或者是他应该先让母后解除内阁职务,由太子监国。
就在叶伟斌拿不定注意自己先说什么最为妥帖时,余光先笑着开口:“我儿从小就糊涂的毛病居然一点没变,也罢,谁让本宫是你的母后,便只能多担待些。
我儿便好好在这里想想要说什么,本宫还有事情要做,去去就回来陪你慢慢聊。”
说完话,余光慢悠悠将手放在顺意的手背上:“走吧,去德妃那边瞧一眼。”
顺意赶忙回道:“殿下,这天寒地冻的,奴才给您叫銮驾过来。”
听到銮驾两个字,叶伟斌的脑袋又开始抽筋:那可是天子出行的车驾,母后怎么敢染指。
余光则柔声回道:“雪景甚美,本宫权当是赏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