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英军是防守之势以逸待劳,等待着法军向他们发起进攻。
高级军官都在喵灵顿的帅帐里开会,喵灵顿公爵的心态很乐观,毕竟已经和普鲁喵的总指挥布吕歇尔取得了联系,后者保证,18日清晨会率领全军来支援英军作战。
用喵灵顿说的布吕歇尔信中原话说就是,就是在拿破仑的腰眼子上狠狠插上一刀。
联军各方意见基本也一致,如果18日法军不发动进攻,那么19日联军就进攻法军。
好家伙,山不来就穆罕默德,穆罕默德就去山了属于是。
但喵灵顿公爵更希望由法军先发动进攻,作为反斜面战术大师,喵灵顿的阵地是经过精心选择的。它沿着一条低缓的山嵴延伸,长约四千码。距阵地中央正前方三百码是一座庄园,这些建筑物都已匆匆设防,作为前哨阵地,由几个国家部队拼凑起来的联军沿着整个前线审慎地与英军混杂在一起。
关系重大的右翼交给了库克的第一师,其兵力由英国近卫军四个步兵营组成。各骑兵旅作为中央预备队,部署在前线与圣让山之间,另有两个英国骑兵旅构成左翼顶端,因为那里地势比较平坦。
火炮部队中的大部分占领了公路以西山顶一线的阵地。从这里可以扫射前面的斜坡。炮兵根据喵灵顿的指示,置敌方炮兵于不顾,而集中炮火对敌方步兵和骑兵实施近程射击。
路易斯不太懂战争这一块,但克罗米很懂事地为他弄了像是玩全面战争一样的地图,在他的视角里,喵灵顿已经部署好了一个相当稳妥的口袋,就等拿破仑的部队一头扎上来,下山收玉米。
克罗米还十分贴心地给他标注了各类炮火的射程,以及步兵们的射程,看起来还真的像打游戏一样。
这可惜这并不是游戏,而是无数人赌上身家性命,并且抛头颅洒热血的真实战争。
从地图中不难理解的是,一切都已部署得当,就等拿破仑扎进口袋了。
与英军不同的是,拿破仑的部队由于与运输队脱节,早就没米下锅了,拿破仑在九点多的时候命令部队吃饱早饭之后完成进攻准备,这项用意虽好,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法军也只能凑吧凑吧剩下来的物资,吃了一顿不怎么顶饱的饭。
拿破仑要是曹操的话,估计就得借后勤人头一用了。
他是很乐观的,毕竟身为叱吒风云的名帅,一生难尝败绩,就算是之前的来比锡失利,在他看来也只是‘此天亡我非战之罪’。
毕竟刚开始撵着联军一串国王皇帝满地跑的也是他。
“我们获胜的机会至少是百分之九十,失败的可能也就是百分之十。”拿破仑自信满满地对陪着他一起进餐的将领们如是说道。
可这种自信并没有感染到其他人,尤其是曾经在尹比利亚半岛和喵灵顿作战过的苏尔特与内尹等人,他们对目前的局势并不乐观。
法军现在基本上就是空有士气,那边占着天时地利两样,拿破仑只占一个人和,还纯是靠个人魅力拉起来的。
“难说。”热罗姆亲王小声滴咕道。
“你说什么?”这次拿破仑可听到了这句小话儿,他目光锐利地看向他的弟弟。
热罗姆亲王撇撇嘴,给出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情报:“我的一个侍者在吉纳佩的‘西班牙国王’酒馆吃午饭时无意中听到英官之间的一些闲话,说普鲁士人要从瓦弗雷出发……”
拿破仑反手就把手里的法棍摔在桌子上,他站起来,大声否认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普鲁士人已经被格鲁希赶跑了,他们至少要两天才能到达这里支援,就算他们回来了,我们还有格鲁希呢!只要格鲁希发动进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难说。”热罗姆再次与自己的哥哥唱反调。
拿破仑急了,他左右看看,从一名侍从手中抽出指挥刀,口中大声喊道:“你这个畜生,朕宰了你……宰了你!”
只可惜被身手矫健的内尹一记除你武器物理,夺过了指挥刀。
热罗姆见机不妙早就屁滚尿流地跑的没影了……
“陛下息怒!”内尹把指挥刀塞回了侍从的刀鞘里,拿破仑其实抽出刀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了,此时见有个台阶下,也就深呼吸两口坐在椅子上继续聊着战役可能的走向。
总体来说,在拿破仑的感染下,大家都挺乐观的,毕竟皇帝陛下的指挥刀可能不太长眼睛,万一没被英军刺刀刺死,先被皇帝砍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上午十点的时候,拿破仑与各军军长对表后,军长们各自回到了部队之中。十一点时,拿破仑向军长们发布最后的作战命令,等到下午一点左右全军按战斗序列部署就绪时,皇帝会立刻命令内尹元帅发动攻击,夺取交叉路口的圣让山的村庄。
并且拿破仑下了死命令,全军的火炮必须集中使用,以掩护内尹元帅发动的进攻。
拿破仑实在是过于自负了,他深信只需用他宠爱之至的十二磅炮先进行炮火准备,随后以他一直无敌的部队向布鲁塞尔方向突进,即可突破喵灵顿的中心,进而一举摧垮他的军队,他也就可以在近卫军的拥簇下悠哉游哉地继续前行十二英里,进驻布鲁塞尔。
为了配合他的自负,老近卫军的背包里早已装好了届时举行阅兵式的礼服。
多少沾点舍普琴科的行为了属于是。
什么叫半场开香槟啊战术后仰。
此时,喵灵顿公爵撒出的侦察部队也探到了法军的行动,他在圣让山的山头将部队散开,独自一人老李探头,拿着望远镜观察法军的动向。
上午十一时三十分,举世闻名的滑铁卢之战正式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