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怪物已完全冻僵,钟求解散了队伍,令所有人以三步三骑为核心,分小组杀怪。
一路砍杀,众人纷纷升级,队伍中不时传来惊喜的喊声,主要是女生。每当此时,钟求和军官们都像碎嘴婆似的唠叨一番:“加体质呀!"
郑坤问楚思心:“喂,你们是怎样用能量点美容的?"
楚思心道:“不告诉你。"
徐海桑刚好听到,便哆嗦着笑道:“就你那熊样,想变帅哥,恐怕三个能量点都不够。"他这一说一笑,脸上的冰渣子就掉下七八块。
杀到怪物队伍的中部,众人发现一级怪物几乎冻成了冰棍,刀砍枪刺都不见血出。钟求喊:“把它们的脑袋砍下来!或者砸烂!"
此时,在阵地战中一直郁郁不得志的短兵器战士大展神威,他们踹倒冻僵的怪物,拿刀的就剁脑袋,拿锤的就凿头盖骨。刀剑飞舞,军锤起伏,骇人的咯嚓声中,怪物们脑袋开瓢、头颅乱滚。
步兵升级后,战锤变成一头钝一头尖,尖的那头呈略弯的锥形,用于破甲。因为怪物并没有甲冑,所以之前很少用,但此时用来凿结冰脑袋却十分趁手!
韩笑的职业是骑兵,升到六级后,又选了一把手半剑。此刻他面目狰狞,走在队伍前面,双手握剑一刻不停地挥砍着,嘴里还在念叨:“爸,给你的!爸,给你的!"喊着喊着,他把后三个字省略了,杀一只怪物叫一声“爸",令周围的人颇为不解。然而不管杀了多少怪,他心中的仇恨亦无法消逝,越杀越狠!
董恒在韩笑身边,他是野外职业步兵兼基地职业铁匠,升六级后选了步兵短剑,但此时他却挥着铁匠锤,将一个个怪物脑袋砸碎,边砸边喃喃自语:“妈,给你报仇了;爸,给你报仇了!"所过之处,留下一串烂西瓜似的脑袋。
看了看表,钟求下令低等级的人原地杀怪,高等级的人向前扫荡。
有人说:“休息一下吧,好累。"
一个女生说:“我好冷,什么时候回去?"
钟求道:“现在是天赐良机!绝好的杀怪升级机会!趁天冷怪物冻僵了,尽量多杀!现在杀得越多,将来围攻我们的怪物就越少!"又喊:“张义!张义!"
“我在!"
“你带了衣服没有?"
“早发完了!"
钟求大声道:“体质低的人到后面去!跑起来!动起来!这样会暖和些!"
队伍冒着风雪向北跑步前进,边跑边杀。一个刚升级的同学道:“嘿!以后每到冬天我们就扫荡怪物,太爽了!"
钟求道:“你想得美,怪物会长很厚的毛,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那个同学惊奇地问:“那今天它们怎么不长毛?"
钟求道:“今天是黄金日,什么都快,台风、寒潮都来得快,怪物来不及长毛就冻僵了。所以我们要抓紧这段宝贵的时间多杀怪!以后不会再有了!"
李先才老师问:“之前那台风来得快去得也快,这寒潮是不是也一样?"
“是的,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寒潮很快就结束!"
众人闻言心中也是一紧,不由加快了脚步。
队伍穿过一个居民区的废墟,路边出现大量的职业光柱,钟求让李鹿野、武正夫带上张义和想转职的人分头去夺取,自己带大队继续前进。一路上只要有完整的建筑,钟求就留下一小队人破门而入,清理可能存在的怪物、搜集有用的物资堆在路边,其余人继续北上。
雪停了,风也小些,众人才觉得身上有了一丝暖意。前面又是密密麻麻的住宅区,而钟求身边只剩下十几个人了,还都是新加入的菜鸟。他不放心这些人跟小队行动,这些人也觉得跟着他比较安全。
来到一个y字路口,左边的街道已被倒塌的建筑阻塞,他们走了右边。有人踢到一个突起的雪堆,雪塌了下去,露出一具人骨。再看看街上,到处都是类似的凸起。
这里曾是周边最繁华的街道,钟求也和同学来玩过很多次,此刻到处是白雪覆盖的废墟、车辆和尸体,景像令人伤感。街边的树木比以往高了一倍,当所有高楼都倾覆后,它们显得更是高大,又被霜华包裹成为一株雪树,看上去甚是悦目。
但再往上看,树顶阴暗的天空又让人压抑。歪斜的路灯和电线上挂着冰锥,整条街道像被时间之冰冻结在某个异界的空间。一片死寂中,只有众人的脚步声和偶尔的风声在空旷的大街上回荡,甚是凄凉。
在这个黑白基调的世界里,路边一个红色的饮料机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钟求掏出战锤将玻璃砸碎,拿出一罐橙汁,不料却是空瓶。一个新人说:“这些只是摆设,真的饮料在后面。"钟求拔剑砍开机器后的铁皮,才挖出里面真正的饮料。可惜都冻得鼓了起来,不用打开都知道里面是冰坨坨,只能先收着。
一个人拍了拍钟求,指了指旁边一辆小货车。钟求不解,那人便走过去,用刀刮去车厢上的冰霜,露出一幅饮料广告。众人一喜,围上去砸开车厢的锁栓,使劲扯开冻住的门,里面是一箱箱的各式饮料。
把所有东西收进空间,一行人分成两股搜寻街道两边。比较强壮的人组成一队,钟求带着七八个老头、大妈去另一边。
先洗劫了一间裁缝店,大妈们掳获不少漂亮衣服和高档布料,老头们搞到些鞋。下一间店是男人的世界,烟、酒、雪茄、火机、火油全部被扫光。
第三个被洗劫的是知名连锁快餐店,门口一个真人大小的美女广告模型也被不长眼的怪物打得四分五裂,店面的玻璃门窗也无一幸免。几个人踩着雪下的玻璃碴子进入店内,只见桌翻椅倒,满地的白骨和发黑的血迹。
所有食物都已腐烂成灰,没什么值得拿走的东西,只有钟求在一具骷髅的腕骨上扒了一块机械表。见其余人不太敢碰死者,便说:“你们不要吗?"几个大妈大叔赶紧摇头。
一个中年人上来看了看道:“劳力士。"
钟求喜道:“你认识呀。"
那人抬起手腕:“我也有一块。"
一个大妈道:“不会是假货吧?"
见中年男一副不屑的样子,钟求把自己捡的表拿出来给他看,中年男仔细看了几块道:“这几个是好东西,这个不行。"他说不行那只正好是钟求自己的地摊货。
“厉害。"
那人伸手跟钟求握了一下:“你可能不记得了,我叫罗刚,是你在织布厂救出来的。"
“记得记得,幸会幸会。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手表鉴定大师了。"
罗刚又是一副不屑的表情:“这只是我的闲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