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谨川冷笑道:“对,傅荃知道我的心里问题,她觉得只要宝儿被其他男人碰过,我就会再也无法接受她,从此对女人更加视如鬼魅,我这位继母为了让乔家断子绝孙,还真是费尽心机。”
“其心可诛1安芝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起来,“太太从没有得罪过她,她却要将太太置于死地1
乔谨川的情绪极少外露,他抬眼睨着安芝,“傅楠怎么样了?”
“傅楠的伤口不大,已经止住了血,还在晕着。”
“嗯,”乔谨川看着视频里神秘人的背影,随意的说:“既然他已经被他亲姐姐害的智商退化,那就让他彻底傻了吧,还有他的手碰过宝儿,也不用留了。”
随意的口气,仿佛在说今天的晚饭吃什么。
安芝并没有露出惊讶的深色,仿佛习以为常的应道:“是。”
深夜的书房安静的诡异,乔谨川陷在沙发里,闭上眼睛。
今天宝儿遭遇的事,让他不由的想起十三年前发生的事。
昏暗破旧的房间,那把几乎钉在他身上的椅子,摇曳脏污的灯泡,萦绕在鼻尖的腐败气味,还有女人放荡的笑声……
他猛地睁开眼睛,几步冲到书桌后拉开第二个抽屉,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把沙漠之鹰。
将沉甸甸的手枪拿在手里,感受着指尖那冰冷的金属触感,他紧绷的神经才缓缓松弛下来。
眼中崩裂到恐怖的杀意逐渐退去,回复了原本深沉的模样。
他摩挲着手里的枪,笑容诡异而残忍。
“再记一笔。”
在乔谨川无微不至的陪伴下,俞宝儿的心情逐渐好起来。
她不禁感慨道:“幸亏那天你没把这件事告诉我爸妈,不然他们肯定会担心我的。”
乔谨川揉了揉她的发顶,目光温柔,“放心,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此时两人正坐在风和日丽的午后花园里,俞宝儿面前支着画板,身边放着水桶和放满了颜料的小架子。
画纸上赫然是乔谨川,他穿着舒适的淡蓝色家居服站在爬满玫瑰花的花墙前面,他身上的浅蓝和背景里开的火红绚烂的玫瑰花形成鲜明的对比。
跃然纸上,俞宝儿觉得最难画的是他唇边的那一抹看似漫不经心的微笑,还有那双牢牢注视着她的眼睛。
潋滟璀璨却又清冷傲然,照片尚不能体现半分,更何况她的画笔。
整体已经完成,只有眼睛和嘴巴,好难画。
乔谨川用银叉子弄了一块蛋糕递到她嘴边,俞宝儿张嘴吃了,舒服的眯起眼睛。
“好吃。”
“这么爱吃甜,像个小孩子。”他说着,却又喂她吃了一口,满眼的宠溺:“不过我家小宝儿本来就是小孩子。”
俞宝儿抬起娇俏的下巴轻哼一声,“不许再拿我当小孩子看,我都结婚了1
说完晃了晃左手上的婚戒。
他正待说什么,却听佣人上前告知:“先生、太太,俞家小姐来看太太,现在人已经在客厅。”
一听姐姐来了,俞宝儿心中一喜,丢下画笔便起身朝客厅跑去。
留下乔谨川看着那副没有完成的画作,无奈的低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