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见有人回音,福嫂回头却被吓的浑身一颤。
只见傅荃披头散发的穿着一件月白色真丝睡衣站在那里,没有妆容点缀的脸上苍白如纸,生生一个月的禁足令她往日里的温婉大气全然不见,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怨和愤恨。
福嫂缓过神来急忙上前扶着她,“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傅荃咬着牙,眼睛冷冷的,眼角的鱼尾纹比往日更加明显,原本柔情似水的一双桃花眼显得眼角下垂,居然隐隐有种三角眼的既视感。
“我看见他们了,那个俞宝儿好的很,跟那个狗东西不知羞耻的卿卿我我,可我弟弟……”
提起被关在精神病院的弟弟,她眼神阴狠的犹如淬了毒,忽的一眼瞥着福嫂,“福嫂你说俞宝儿全须全影的,凭什么要楠楠关起来?还不许我插手,消息瞒的严严实实的我什么都打听不到!以乔谨川的手段,楠楠一定生不如死……”
情绪激动之下眼底泛了红,配上她此刻的精神面貌更像鬼魅了……
福嫂咽了下口水,急忙说着劝慰的话,一边扶着她坐下。
“您想多了,老爷还是在乎您的,只是楠少爷到底有错在先,老爷为了给少爷和俞家一个交代,肯定要做出一些态度的,您现在解了禁足慢慢的把老爷的心收回来,把楠少爷放出来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把他的心收回来……”傅荃喃喃自语,忽而露出一抹冷笑来,渗人的很,“他的心从来不在我这里,又何谈收回来?”
“老爷性情不外露,但对您还是在意的,您想想这些年送您多少珍贵珠宝,还有前不久送您刻着名字的钻石手表,都是用了心的。”
福嫂的劝说并没有让傅荃放松,眼底的悲哀混着那一抹血色,更加悲戚。
“他那么有钱,送手表送珠宝和随手买块肉扔给一条狗有什么区别,他从来没有在乎过我,从来没有……”
夜月幽深,乔谨川搂着俞宝儿靠在床头看他以前的照片。
看着一张张存放在影集里的老照片,俞宝儿上扬的嘴角就没落下来过。
那是她没有参与过的过去。
他的照片很少,小时候还多一些,后来年纪大了便只有寥寥几张,也多是年节里全家福才有的,说是全家福,也只有他和爸爸乔明森的合照。
没有傅荃很正常,可谓什么没有乔妈妈呢?
她问,乔谨川便轻描淡写的说:“我妈在我不到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家里也没有她的一张照片,她走的时候我还小,已经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
俞宝儿心里突然难受起来,搂紧了他搭在她身上的胳膊,软软的说:“以后你有我啦,我们会拍很多很多照片给我们以后的宝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