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宝儿将手机递给她,询问道:“四婶,这幅画您在哪个展会买到的?”
“宝儿也有兴趣?”她收起手机,说:“是在京市的慕言美术馆。”
她点点头,对傅荃低声说:“阿姨我去打个电话。”
拿着手机来到宴会厅之外,拨通许岩的电话。
许岩老师的声音懒洋洋的,似乎还没有醒,“过年好啊俞宝儿同学。”
俞宝儿软软的说:“老师好,那个,我想问您一件事。”
她将作品出现在画展还被人销售的事说了,电话那边的许岩一扫方才的慵懒,“你们几个尖子画的画都被我收在画室的柜子里,怎么会被人拿到展会上去卖?不行,这事儿我得好好查查。”
俞宝儿忙说:“不用太着急的老师,您先过年。”
“我孤家寡人一个没什么好过的,行了,宝儿别担心,这件事老师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好的,谢谢老师。”
宴会厅里,俞宝儿走后,傅荃有意无意的说:“宝儿年纪小不懂事,只以为众人追捧的就是好的,却不知道投资画作也要看画家本人是谁,并不是什么画都值得投资的。”
周嫱无语的说:“二嫂你天天就知道美容插花,文艺界的事你不了解也是正常的,许多画家也不是一开始就有名的,潜力股才值得投资。”
末了又补了一句:“出身果然容易局限眼光。”
傅荃的出身是她的大忌,众人听了虽然表面上不说什么,心底里却看起了热闹。
只是这次傅荃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大方得体的起身,“失陪一下。”
她来到洗手间,确认洗手间里没人,脸上完美的面具终于破碎!
她撑着洗手台的台面恶狠狠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字一句的说:“你是乔氏财团身份高贵的乔太太,没人敢看不起你1
言毕,她面无表情的呢喃着:“周嫱……”
俞宝儿正准备回宴会厅,谁知刚转身就撞到一睹高大的肉墙。
她懵然抬头,居然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的身后的乔谨川。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呀?”
他看了眼手机,“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哦,给许岩老师。”
乔谨川蹙眉,“拜年?”
“不是啦。”
俞宝儿把自己的画莫名其妙被卖的这件事说了,乔谨川眉头皱的很深,却问道:“这种事为什么要找许岩?而不是第一次时间告诉我?交给我来处理?”
“额?”小宝儿有点茫然,“乔先生,你不是连这个都要吃醋吧?”
“谁说不能吃醋的?”
乔谨川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握着她的手往宴会厅相反的方向走。
她穿着细高跟迈着小碎步跟在后面,“老公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他没有回应她,一言不发的带着她走进电梯。
然后她看到他按了顶层的电梯键。
小宝儿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仰头看着男人。
“今天不能乱来的。”
大年初一,乔家人齐聚在此,她和乔谨川都消失了算怎么回事?
乔谨川却挑了挑眉,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小宝儿自己选,要么在总统套房,要么在电梯里。”
电梯里……
并不算久远的记忆瞬间回笼。
她想起刚嫁给乔谨川不久,她陪晓宁住在思尔顿酒店的总统套房,乔谨川送她回来的时候命令监控室关掉监控在电梯里吻她的事。
热度在精致的小脸升腾而起。
她本能的咽了下口水糯糯的说:“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