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宝儿只好乖乖把那碗汤喝了。
乔谨川拿柔软的纸巾给她擦了擦嘴唇,最后不经意似的用手指擦过她的嘴唇,眸光更深。
回到客厅,唐依被两个保镖带了进来。
她很狼狈,身上的佣人制服沾染了许多泥土,头发纷乱,脸上还带着一点伤痕,左脚似乎受了伤不敢落地,一瘸一拐的来到两人面前。
唐依很害怕似的不敢抬头,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保镖手一松,她整个人便仿佛抽了灵魂的娃娃似的跌坐在地上。
安芝站在俞宝儿身边,冷冷的看着她。
陈义靖冷声询问道:“说吧,为什么要翻墙?”
唐依撑着身子慢慢坐起来,依然不敢抬头,她磕磕绊绊的说:“我、我家里人生病了,着急回去,就、就翻墙了。”
俞宝儿和安芝对视一眼,安芝开口道:“家里人生病可以请假,如果实在着急甚至可以派车送你回去,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翻墙?还是你怕先生回来知道了什么会暴露,才慌不择路的要逃走?”
“你别胡说1
唐依这才抬起头来,激动的盯着安芝,“我又没做什么,怎么会怕先生?”
安芝冷淡的看着她,“你真的没做什么吗?”
这时客厅里无关人员已经退下,只有她身后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镖,再就是陈义靖、安芝,还有沙发上的乔谨川和俞宝儿。
乔谨川沉眸,神色淡漠的睨着唐依,“把事情交代清楚,随时可以走,不清楚,就永远不要走了。”
他的话很狂妄,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唐依强撑着的精神轰然崩溃,她跪在地上哭道:“先生我知道错了,那个药真的不是我买的……”
乔谨川蹙眉,“什么药?”
这下不仅乔谨川不明所以,就连俞宝儿和安芝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今天下午明明已经遮掩过去,为什么现在要承认呢?
安芝走上前,将下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乔谨川。
他的脸色迅速黑沉下来,眸中闪过骇人的凌厉,他盯着唐依缓缓重复道:“春草……”
唐依已经被他的脸色吓得脸色发白,哆哆嗦嗦的说:“那个药不是我的,我真的没想做什么1
“没想做什么,手里为什么会有春草这种黑市才能买到的脏药?”
说话的是陈义靖。
春草这个名字似乎触及了他心底最深处的忌讳,他攥着拳头阴沉沉的望着她,“说清楚,否则我保证你活不过今晚。”
俞宝儿没见过陈义靖露出如此可怕的模样,乔谨川拥着她的肩膀,转过头来温声说:“小乖宝先上楼好不好?”
她看着眼前俊逸的面庞摇摇头,“不要,我要知道怎么回事。”
她知道乔谨川只要保护她,不想她知道太多肮脏阴暗的事,可是这件事有关自己的丈夫,她怎么可能当做无事发生似的离开呢?
乔谨川见小宝贝不肯离开没有勉强,他瞥了眼陈义靖,“别吓着夫人。”
陈义靖知道自己失态,深呼吸一口气平缓了神色,目光却不经意扫过不远处的安芝。
只见安芝也正在静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