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正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墙角。
她身上的衣服虽然脏污,掺杂着点点血迹,依稀能看出上面的手工绣花纹样。
但凡对时尚稍微了解一点,便能认出这是华国顶尖设计师陈培在秋天推出的华风刺绣限定款。
一件民族风长裙售价便在三十万以上。
女人的长发沾满了污垢,打了结,垂落的发梢因呼出的气微不可查的摆动。
突然,门锁打开声音在安静到诡异的空间响起!
女人终于有了反应。
她缓缓掀起眼皮,目光直直的盯着不远处的金属门。
眼底,仿若濒死之人最后的一丝希冀。
皮鞋踩在水泥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她眼中的希望之火也越来越旺。
她终于动起来。
将凌乱的长发用手指往脑后抓了抓,她艰难的撑着地站起来,把身上的限量版套裙整了整。
看到脏污的掌心,她急忙把手藏在身后。
这样,他就看不见了吧?
他最爱安静了。
她挺直了腰背,下巴微微抬起,甚至还吸了一口气将小腹收紧。
就像一个即将迎接老师小红花的学生。
可是,先进来的不是他。
是一个怀抱着白色地垫的保镖。
他看都不看女人,将价值不菲的羊绒地垫地垫整整齐齐的铺在潮湿的地面。
然后两个人抬了一张真皮椅子进来,放在那雪白的地垫之上。
门外有人说道:“乔爷请。”
女人顿时紧张起来,她几乎忘却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入口处。
只见一个穿着极为考究尊贵的男人走了进来。
她痴痴的望着男人的脸,眼神流露出浓烈馥郁的深情,以及,入骨的思念。
男人在椅子上坐定,如鹰隼般的长眸冷冷的看过来。
“谨川。”
她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小心的唤出了他的名字。
乔谨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他不等女人开口,直截了当的说:“你有话就说,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他有些不耐烦。
有这个时间,他更想去陪伴他的小妻子,而不是来面对这个散发着恶臭的女人。
温琪似乎没有察觉到男人话中不耐,柔柔的笑了。
“你的脾气还是那么急,跟小时候一样。”
一旁的陈义靖冷声呵斥道:“别废话,把梁究怎么联系到你的,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
乔谨川则拿出手机,欣赏着手机屏幕里妻子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