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序之鳞商会的密探还探察到,那位恩斯特男爵还有一个后手:他和几头隐居在此地的判魂魔达成了雇佣协议,若是真遇到了无法收拾的情况,他就会花钱雇佣那些判魂魔来解决问题。
“又是判魂魔,”思考着这个问题,盖厄斯不由得发出声轻笑,接着又摇了摇头。
若是在一天之前得知到这个消息,那时的他恐怕会立即率领战帮撤军。因为,在加勒哈斯塔城里,判魂魔这种强大恶魔给他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了。然而,在得到了永序之鳞商会的投资、拿到了“残骸”这把武器之后,区区几名判魂魔,现在已经不被他看在眼里了。
更何况,以那位恩斯特男爵的悭吝习性——即便现在猪突战帮已经兵临城下、便携式的攻城臼炮阵地已经快要被布置完成——他对于“不可收拾”这一词语的定义标准其实还是挺高的。毕竟,想要让判魂魔出手,要付出的价钱其实还是挺让他感到肉痛的。
因此,恩斯特现在还是在尝试以最小的代价,既使用奴隶兵来抵御战帮的进攻。
而那些奴隶,大多是物质位面崇拜格拉兹特的人类信徒,亦或者是乌黯主君信徒的敌人。他们或主动或被动地来到了“三重国度”拉兹格拉特。出于不浪费资源的原则,六指儿把他们和一些在拉兹格拉特其它一些在加拉哈斯塔城奴隶市场卖不出去的“边角料”,一齐打包送到了阿拉伽士小镇,恩斯特男爵让其在荒野采集和狩猎来维持生计,同时承担着大量无偿劳动。
当警钟被拉响,几百名奴隶兵很快被匆匆武装起来,在极端的时间内就被赶出了阿拉伽士的大门。他们现在的任务,是要去修复并绑好桥梁中间一段吊桥的锁链,让吊桥能够被绳索拉上去,不要让猪突战帮越过这条架设在宽阔沼泽河面上的、长达百米的长桥,直逼阿拉伽士的城墙。
得益于这些奴隶往日的劳作,修建在河上的这条长桥宽度达六七码之多,桥面甚至能够容纳四名骑士并排而行。
奴隶兵们在桥面上组成一堵松散的人墙,手握粗糙的长矛、棍棒和战斧。他们的坎比翁监工在其上战场之前,为他涂上了以鲜血为颜料的、带有一定魔法增益效果的战纹;他们的圆形木盾上仓促涂抹了六指徽章的标记;他们身上套着简易的、犹如麻袋片式的皮革甲胄——都是他们“前辈”的遗物,上面还残留着黑色的血污,以及(因为制造过程太过粗糙)无人可知晓的邪恶法术效果;配合着桥梁两侧穿刺着的一具具骷髅,这支仿若野人的奴隶兵军队若是被放到物质位面,绝对会让其敌人心中升起无边恐惧,毛骨悚然。
然而,他们面对的却是本就神经坚韧,此时更是气势狂热高涨的焦阳大地精战帮。
号角齐鸣,战鼓声声。
就在两方步兵在桥头相撞的同时,又一块岩石落地了,阿拉伽士的守军显然不大在意奴隶兵的生命。它飞跃长达百米的桥面,没有滚动,但仍有一群冲锋奴隶兵如深红的奶油般倒在周围。
破碎的石块如枪弹般在撞击中迸射。其中有些确实也砸中了一些大地精。但是,他们身上的甲胄和手里的盾牌却很好地保护了他们,最多只是被砸得轻轻痛呼了一声,而并未放慢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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