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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自言自语似的,灾厄虫团说了一大段话,其中不止有一句还伴随着其它声音。但是其中却没有一句在叙说身上的伤势,即便那支箭矢的锋刃上,其实被人淬满了猎魔蛛的毒液。
“没有用,”潜行的弓手使用腹语术,将自己的意思简单地传达给同伴,“这种蠕虫恶魔,好像身体的每一部分都会能够分离开,那支淬了毒的箭矢只是杀死了其体内的一条蠕虫。”
“那就把他完全剁碎,”这支潜行小队的队长恶狠狠地说道,“大块头突进冲锋,施展疾风连斩;小个子居中策应,找准时机用哑光银粉糊他一脸。”
大块头是其小队之中战士的绰号,而小个子则是一个游荡者。
做完了这番布置同,他还给同为施法者的一名堕落德鲁伊,传递了一条讯息,“我来削弱那个虫团,你来找出办法尽量将其体内的蠕虫串联起来。”
他之所以有信心能够灾厄虫团,是因为自己专精了咒法学派,在使用诅咒和召唤术方面颇有一些心得,同时他还有一些底牌,即便施法不成功,最后也能力挽狂澜。
而那名堕落的德鲁伊,则对于深渊中的植物情有独钟,在团队训练的时候,表现出来了非常优秀的控场造诣。
最后两人达成了共识。他们趁着战士和游荡者的牵制,开始瞄准了灾厄虫团,向其释放经过出各自拿手的法术。
而团队之中剩下的那名潜弓,虽然没有被安排任务,但是此时也开自由发挥,开始不断地向灾厄虫团倾泻着箭矢。
箭术精妙的他,每次发射都没落空,还避开了战士和游荡者,准确地将带着小瓶崇善精粹箭矢,戳进灾厄虫团的体内。
“你们这是白费力气,哈哈。”
“我们是虫团,我们人多势众。”
“我的手下正在赶来,你们死定了!”
各式各样的垃圾话,从灾厄虫团的口中源源不绝地喷出,或是奚落,或是讽刺,或是威胁,就没有停过哪怕一会儿。
直到一道黝黑色的光芒,从潜
行小队的队长手指上射出,没入灾厄虫团的身躯,他才闭上了嘴巴,检查起自己的身体。
诅咒显然还是有些作用。
“你的废话呢,怎么不说了,”堕落德鲁伊德鲁开口说道,他甚至将兜帽撩开,露出自己的本来面貌,“你们这些卑微而又可恶的的虫子,”他知道怎样才能激怒灾厄虫团,而这样才能方便其施展德鲁伊法术。“从现起,你将只能孕育生命,休想再散播死亡。”
灾厄虫团身上,一条条酸雾蠕虫扭结纠缠,他脸上的笑容中恶意毕现,浑身散发着黑暗而又污秽的力量。
然而,堕落德鲁伊却抢先出击,灾厄虫团身上那些木制的箭杆,让他有了主意。随着他的咒语吟诵完成,那些上了漆的箭杆突然复原,并长出了根须。
无论灾厄虫团原本有何打算,他都被迫停了下来,再次试图将断箭从身上拔出来。可德鲁伊的法术绝不只是让那枚箭矢紧紧嵌在他的皮肉里,而是让它生根发芽,往伤口里越长越深,使劲汲取恶魔的生命力。
灾厄虫团的身体像充了气似的越胀越大。他发出愤怒而非痛苦的喊叫声,念诵咒语,唤来燃烧的火焰在手掌上,然后将其靠近生长的木头,想用火将它从身上剥离。结果却叫得更加凄惨,因为那些根须仿佛受到火焰灼烧并没有被碳化,而是变得更加疯狂,不断扭动着向灾厄虫团体内漫溯,纤细带刺却又坚韧的蔓藤已经缠绕住他体内每一条酸雾蠕虫,将其一一戳破。
“见鬼,是毒蛇藤!”
昔日的高阶蠕虫恶魔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表面上长出细小的蔓藤和嫩绿色的叶片,它们互相纠缠在一起,变成了粗壮的枝条,撑起一蓬碧绿。灾厄虫团并非是自身变成了一株树毒蛇藤,而是为德鲁伊创造物提供着生长必需的种种养分。
“我跟你们的事绝不会这样结束!”灾厄虫团大声喊道,“绝……不……会!”
然而那个堕落的德鲁伊却毫不动摇,无论对手的意志多么顽强,身边的战局多么让他分心,他都必须把法术完成。
“会
的,”小队的队长小声说道,不过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混乱必须被结束。”
灾厄虫团发出最后一声哀号,身上的所有痕迹都消散在那棵被德鲁伊用箭杆创造出的蛇树上。他身上那一条条酸雾蠕虫变得斑驳,继而长成了又厚又硬的树皮。他的嘴仍在呜咽,变成了树皮上的一块木瘤。根须不断向下伸展,最后扎进大地,使他再也无法动弹。众人见状,随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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