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面疑惑之色,望了段辰一眼,摇着头担柴而去。
段辰看那老樵夫逐渐远去,回头望着远方一座山岭,低声喃语道:“假若这狂风寨中果真聚着一群匪寇,我也该出手,为此地除去一害才是。”
心中侠义之心念动,段辰继续打坐调息,待得体内灵力尽复,便起身直向狂风领奔去,转过前面那座大山,果见一片高大山岭横陈,岭中林木高大绵密,沿着山势向两侧生长开来。
段辰敛气凝息,也不隐藏形迹,直向那狂风岭行去。
只是他一路深入岭中数里,仍是不见人迹,心中不由暗暗忖道:“我这般大摇大摆的入岭,那狂风匪寇若是瞧见,必要来劫掠一番才是,怎的迟迟不肯现身?”
心念转动间,突闻一阵私语声,从后方山道下传了过来,心中灵机一动,急急藏入一片灌木丛中,凝神望去。
只见那山道下,一片绵密树林中,忽的转出两个人来,右面一人,身黑衣,身背单刀,满脸络腮胡子,年近三十左右,左面一人,年近四旬,留着两撇八字胡,一脸贼眉鼠眼相,身上未带兵刃,只拿了个扇子在手中摇动。
这时,只听那黑衣男子低声道:“老赵头,寨主此番得了筑基丹,如能仗之突破筑基,我狂风匪的好日子便要来了,到那时,这东岭八百里山川,便是我狂风寨一家说了算,想想那般场景,当是威风八面得很啊。”
那留着八字胡的老赵头道:“此事万勿声张出去,等寨主突破筑基,那时才算大局已定。”
两人边走边谈,人渐远去,语声亦渐不可闻。
段辰藏在灌木丛中,暗道:“看来这狂风匪中的第一高手,当是那位炼气十层的狂风寨主了。”
当下隐匿身形,悄悄跟在老赵头二人身后,一路上了山岭。
此时天色渐晚,落日余晖照在山岭之上,隐约可见一片火把相继燃起。
段辰举目望去,就见那山岭之上,一座气象森严的寨子,坐落在一片地势奇高的山岭之上,其三面地势险峻,唯有寨门方向连着下山小道较为平整一些。
段辰此番跟在那老赵头二人身后,本就是为了寻到这狂风寨来,目前看来却是再无隐藏行迹的必要,当即现出身来,手握赤云火枪,沿着山道直往狂风寨大门行去。
那老赵头与黑衣男子尚不知身后跟了一个段辰,两人行至寨门,忽听寨中放哨的一位匪寇怒喝道:“什么人?”
老赵头与黑衣男子反应亦不慢,当即回转过身来。
当两人瞧见段辰容貌时,不由奇道:“奇了怪了,一个十五六岁大的少年,何敢孤身一人来我狂风寨?”
两人惊奇,心中却无半分轻视之意。
但见那老赵头隔着数百丈距离,冲段辰拱了拱手道:“敢问小兄弟何方人士,来我狂风寨有何贵干?”
段辰目光掠过老赵头与那名黑衣男子,冷哼一声道:“为民除害!”
老赵头与黑衣男子互望一眼,目中寒光一闪,立时退入寨中,厉声道:“兄弟们,有人闯寨!”
段辰眉头一挑,似未料到那老赵头与黑衣男子如此谨慎,未曾动手,便直接出声示警。
不过他如今已成筑基,自是无惧一群炼气盗匪,当下大步朝前走去。
这时,横向里突然闪出一个满脸横肉的匪寇,手持长矛法器,当先朝段辰刺来。
他便是适才在寨中最先发现段辰踪迹之人,暗地里藏在一处,只待段辰走近,便突刺一矛。
这一矛攻势,疾如电光,寻常修士若不及防备,定要吃他这一矛。
然段辰似早有所料,手中长枪随意一扫,但闻一阵惨叫声传开,那满脸横肉的匪寇,当即应声抛飞出去,跌处数十丈远,撞在一块桩木之上才止住去势,不知生死。
那老赵头原还想上前助阵,瞧得此幕,口中不由高呼道:“点子扎手,不可硬战,速用符箭。”
但见火光摇曳之中,一支支箭矢从暗处射来,划破长空,飞向段辰。
然而这群匪寇的箭术,与周长恭相比都差了一大截,自是难以威胁到段辰。
只见段辰手中枪势转动,便轻巧绝伦的将所有符箭封挡在外,人往前行,一步步逼近寨中。
这时,只听黑夜之中传来一声厉啸,四道人影联袂而至。
段辰凝目看去,就见那狂风寨中,一群匪寇簇拥着四名炼气十层修士从寨中走来。
但见左面当先一人,是位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身着黑色劲装,手中握着一对金轮法器,第二个年近五旬的老者,身着灰袍,手上带着一副弯刃爪套法器,显是一位精通爪法的炼气十层修士。
第三个是一位独目大汉,手中提着一柄重剑法器,剑身宽大,较之寻常剑器还要宽上三倍有余。
至于最后一个,则是位青衣妇人,两手空空,只在腰间系了很多个布袋,看似沉淀,却不知里面装了什么,甚是神秘。
四人联袂而至,一起到达寨门前,与段辰相隔三五丈远。
只见那灰袍老者上下打量段辰数眼,语声微冷道:“小兄弟来我狂风寨,一言不合便打伤我狂风寨兄弟,是何道理?”
段辰淡淡道:“为民除害,无需道理可言。”
这时只听那尖嘴猴腮男子怒声道:“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敢来我狂风寨大放厥词。”
但见其手中一对金轮法器徐徐转动,边缘处忽的弹出一圈弯月般的利刃,飞旋之间,寒光闪烁,分由两侧朝段辰袭来。
不过段辰回身旋抢,一扫之下,便将那对飞来的金轮法器击飞。
灰袍老者见状目光一凝,冷喝一声道:“此子实力不弱,我等不必留手。”
身形一纵,如鹰击长空,凌空飞跃着施开一套凌厉爪法,朝段辰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