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一队弓箭手从左靠右的前五位,齐齐射箭,飞快的箭矢一两个呼吸里已经飞到了一队百人骑兵领头的几位骑兵面前,这些领头的骑兵也不是软柿子,他们眼中轻蔑,一挥手中的弯刀将射来的飞矢劈成两半扫落马下!
但带着真气的利箭也带来了强大的阻力,让马匹和它的主人都是不觉的一顿。这一顿,让整队骑兵的反应都慢了半拍!也就是这慢的半拍!一边的另一队弓箭手的一波箭矢已经随着命令飞射了出来,而且比第一波明显更为急切,其上的箭尖还带着真气的加持!
“挥刀!”弯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尤其是刀刃更是寒光闪闪,只是这些箭矢射的很准,它们都是朝着马匹而去,给骑手们的防御造成了困难!然后紧跟着又是一拨拨箭矢,两队弓箭手互相交替形成了一股连绵不断的箭雨倾泻而下,这些下落的箭矢借着真气碰撞增大冲击力减缓了骑兵的速度,弓箭手们也乘着骑兵们的卡顿,多射了几拨箭矢。
骑兵们自然知道速度就是自己的生命,他们一边挥舞着微微闪着寒光的弯刀,一边继续策马狂奔,很快的就跑出了射程,但还是留下了十一二具尸体和一些无主的马匹!
“不行啊!看起来这些骑兵都是老手!”两队弓箭手的队长都互看了一眼,知道必须得拿出些更厉害的本事,不过这些骑兵也一定会更小心!尤其是到了夜里,少了日光,箭矢的抛射会大大失去精准度!
……
果不其然,到了夜里,骑兵们再次活跃了起来,他们减少了火把的数量,同时加大了马匹奔跑出的波浪线对城墙的最近距离,嘴巴里依旧不三不四的骂着难听的话语,还有人嫌城墙上的人听不清,干脆吹起了号角!
嘟嘟……的号角声,传遍了旷野,有着城墙形成的回音让这声音的本来寂静的夜色里变的更为响亮,一些从城墙上换下来的新兵们一个个用枕头捂着脑袋,翻来覆去,眼睛里满是痛恨的血丝!而老兵们微微一睁眼,闪过一丝寒光就又继续睡了过去,他们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呼噜反倒是打的震天响,也不知道新兵们是因为这呼噜声才捂枕头,还是那号角声惊扰了他们的好梦!
面对黑黑的夜色和突然刮来的北风,六支弓箭手的队伍开始合兵,然后又变成三队一组互相配合的模式……
夜晚的骑兵为了将优势发挥到最大,他们放弃火把,仅凭声音来判断彼此同伴的位置,凭着些许月色和城墙上的火光来指引前进的方向!三队弓箭手为一组,他们根据号角的声音快速移动,第一队对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和周围射出燃烧的火箭,第二队用飞矢阻拦,第三组集中杀伤,依旧留下了不少的骑兵……
到了清晨,问了问骑兵们的损失,八队骑兵共计从上一个白天到这个清晨,共计损失了一百余人。
“这箭法高啊!是长弓门的弓箭手?”方云哲对天一笑,“大部队已经到了!”
就如方云哲所说,此时五万人的大部队已经赶到了方云哲的营盘。
紧接着骑兵们开始列阵,守护着开始不断扩大的营盘,木塔,投石机,强弩,火药弹,云梯等各种攻城兵器一一搭建或准备到位。
然后更为头疼的骚扰开始了,一会是一只敲锣打鼓的队伍叫阵骂仗,一会是两边的投石机互投,一会又是阵前的对骂,很异常的一连数十天,九方国的营盘并不急着大规模进攻,只是日夜不停的对守城墙的士兵进行骚扰,扩大营盘和迎接后续脚程慢的部队。对着这样的敌军,疲惫不堪的新兵们恨得牙根痒痒却又很无奈,看着那些拄着长枪连站着都有办法睡觉的老兵,也只能是羡慕嫉妒恨!
而镇北王所在的那一段城墙则是另一种样子,在镇北王的命令下后面四道城墙上的军士正在越来越多的往第一道城墙汇聚去。这连绵不绝的城墙越是往边境的驻守的,正规军队越是多,越是往后越是门派,牧民和武学世家越多!幽州的边境本是多山多险地,这些险地难以行军且大多有守边门派镇守,而修建的城墙地段则是最靠近边境的一道城墙由正规军队镇守,第二道城墙开始军队的数量逐步减少,住在依靠城墙而建的房屋里的牧民,武学世家和小型门派则是越多!
这些依墙而生的国民在城墙与城墙之间放牧、种田、繁衍,平日里生产,战时则成为整个防御体系的一部分。他们是民也是兵,城墙就是他们的家,这是多年琢磨下,补充五段城墙兵力不足而确立的屯兵之策。其中门派和武学世家的战力保持还好,生活的平民要想世代保持战力就很麻烦,为了保持战力,这些平民被规定必须以放牧为主要生存方式,毕竟吃肉牧民一般比种田的往往更有战斗力,而且每一户牧民成年后都要当兵五年,然后就是习武之风的盛行,每一位习武有成的都有机会,拜入守边门派或是更进一步成为将官。战场上的缴获也大多偏向士兵,还有很多策略的实施就是为了保证五道加起来长度超过千里的城墙有足够的人手守卫。
而镇北王此时召集军队的原因是因为那些在藏兵点集结的吉贤国,水月国士兵开始行动了!
北边的三国都是以放牧为主,种田为辅,所以跟着军队的还有很多的牛羊作为粮食储备,平时士兵们以干粮和牛奶,羊奶为食,在体能上有充分的的保证!三十五万的军队,吉贤国二十万,水月国十五万,一路上扬起的尘埃好似一场沙尘一样的包裹住整个行军队伍,浩浩荡荡的一路奔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