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行人,打着火把,到了外面,岗哨上已经没了人只留下一支灯笼在夜空里随风摇荡,刘罗开始来到前面,他要凭着自己的记忆带大家走出流沙区……
……
“刘罗,你这记忆力挺不错的嘛!”一路上刘罗对于那里有流沙,那里没有都是很清楚,根据细微的地形变化就能判断出大致的流沙位置,这让王非败高看了他一眼。
听了背后王非败的夸奖,刘罗赶紧回道:“大爷,老马识途,这骆驼走多了,那里有流沙,那里没有其实比我清楚,我只是走得多知道大概的流沙少的路径,有时候这具体的还要靠这些骆驼。”
“这么一回事啊!”王非败点了点头。
“好了!现在往那个方向走!紫砂嘴你知道吧!往哪走!”说着叶青愁伸手指向了自己来时的方向,他在耿二子在睡觉前问过,那一片叫做紫砂嘴,意思是紫砂起始的地方。
“是!大爷!”刘罗赶紧赶着骆驼在前面带路,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时辰,直到天蒙蒙亮了,才走到了地方。
“大爷,这紫砂嘴到了!”
“到了!?”算了算脚程,王非败点点头,然后拿出一枚耿二子在进沙漠前交给他的笛子,这笛子是沙漠里专门用来传声的,比人喊传的远也清晰。
把笛子放在嘴边,吹了两声!很快的,一声同样的笛声传了过来!听见笛声王非败继续吹笛子的同时,一把将刘罗从骆驼上拉了下来,叶青愁则是将那边和那个叫奎子的人共骑一匹骆驼的傻子拉了下来。
“好了!这是解药!一人一颗,这匹骆驼你们就骑回去吧!”叶青愁说着取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两颗药来交给刘罗和奎子。
而不远处,吹完笛子的霍庆龙又喊了一声,“在这里!”然后他伸出左手,收回了放在耿二子身边最后的半支迷香……
……
“醒醒!醒醒!”啪啪……啪啪……,接着是不多的水洒在了耿二子的脸上。
“怎……怎么了!”也许是迷香用的多了!脸蛋红红的耿二子即便是醒来了依旧有些迷糊,揉着发疼的脑门,又摸摸有些发疼的脸蛋,‘我这是怎么了?’
迷迷瞪瞪的站起来,揉了揉眼,打了好几个哈欠,耿二子终于清醒了些许,可这一清醒却把他吓了一大跳,“这——这是怎么回事,道长!这怎么突然多出七个人来?”
“你睡着的时候,我师兄去外面逛了逛,捡回来这七个傻子,你不用管他们哪来的!只要把他们和我们一起带出这红岩海就行!”王非败说着却是有些遗憾那放走的刘罗和另一个人,可他们又不是邪魔外道,留在身边也没那么多的精力去看着,他每晚上都是要抽空些小说的。
‘虽然蒙着面,可我穿的毕竟是道家的服饰,这和叶师兄不同,师兄他不仅蒙了面,还把衣服反过来穿不同,至少那里子和外面的颜色不同。’这么想着王非败觉得昨晚的行动不算是完成功,这一路上还是要小心些!
“那道长,我能过去看看吗?”说着耿二子指了指在几步外坐着的那七个人,此时霍庆龙正在给他们把脉。
“当然!”王非败点了点头。
走过去,看了看那七个傻子,耿二子很快的认出了其中一人,那是和他同一个庄子的:“牛娃!”
牛娃听见声音抬起了头,一脸欣喜的看着耿二子,只是一张嘴却是止不住的咳嗽:“咳咳……二……二子哥!咳咳……”
“好了!别说,二子哥知道,你多歇一会!多歇一会!”耿二子面上不说,心里却是无奈的叹息,原本他只是知道牛娃被牛娃的妈送去挣钱,可在这里听到牛娃止不住的咳嗽声,再看到衣服上那烧瓦带来的焦黑和青白的脸色,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转头再看看其他几个也都是本地人的面相。
“咳咳……二子哥,他们说……咳咳……我干完了活计,可以带我去……咳咳咳……见我娘!”虽然耿二子不让他说,但牛娃还是止不住的说了一句。
“好了!别说了!好好休息!儿子哥带你回家!”说着耿二子伸手拍了拍牛娃的肩膀,接着又看了眼为七人把脉的霍庆龙,接着耿二子心里千思百转的走回了王非败这边。
“道长,叶公子,我也不多说,有了这七人,这一路怕是不好走,如有耽误,还请见谅!”
“怎么?你不多问?”王非败看着耿二子问道。
“这七个只有出了这里才有活路,我耿二子虽不是好人,却也不愿意轻易的去害人!何况这里面还有我们庄子的,哎!”叹着气的耿二子慎重的抱了抱拳,对他来说要看着牛娃死在这荒芜的沙漠,他心里真不是那么痛快,尤其是想起了小时候大牛天天跟着他的情形,就更是不痛快!
“那就麻烦耿老哥了!”王非败、叶青愁一起抱了抱拳,不过他们还不会立马上路,这七人的情况到底如何,还要霍庆龙来说话。
又等了一会儿,霍庆龙看完了病,给七人都服下了叶青愁从窑炉那边带来的排毒丹和他自己配置的药物,便走了过来:“有两人在你们说的那窖炉待了太长时间,毒入脏腑、骨髓,我也不能肯定能治好。”
“待了多长时间?”王非败问道。
“从我诊断和他们的回答,应该是待了一年以上!”
“那霍医生,牛娃他待了多长时间?”听到霍庆龙的话,耿二子不由得有些担心牛娃的情况,一时冲动的插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