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裕扭头看去,见说话那人已经躲入人群,一队官兵就在最前面,从他到来便一直盯着他。
“林裕,作为商人需得有行商证,你没在官府报备,私自行商,已犯大罪,你可知罪?”领头的那位官兵向前一步说道。
林裕强压心头怒火,回道:“大人,我曾到离云城内报备,但没有受理。”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你通过非法途径敛集了这么多财富,却不将其交与官府,要知道没有官府的恩惠,你岂可活到现在。”
饶是林裕有所预料,也被他的无耻给惊得目瞪口呆,每年的严苛赋税他可一次都没落下。至于所谓恩惠,莫不是饿死的待遇。
那领头官兵浑然未觉,仍自顾自说道:“所以我等这次前来,便是要将你抄家,顺带把你缉拿归案。”
林裕心如明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伙官兵实则是来村里打秋风的。
每年他都有所耳闻,一些城内的官兵会专门去到周边的村子里收刮民脂民膏,将这些拒为己有,只是没想到今天来到了他们这个偏僻的村子。
一旁的村民们有的冷眼旁观,有的则满脸兴奋。林裕从他们他们脸上扫过,心中冷笑。
这帮村民自私自利,善良的村民早就被他们排挤走。林裕当年孤身一人,无人救助,只得接受鬼市主人的提议。而见林裕因此而发了小财,这群人又眼红不已。
也不想想固然林裕搭上了鬼市主人这条线,但也因此被阴气所侵,气血不足,损耗了自身阳气,若无此次机遇,林裕可能活不过二十岁。
见林裕站在原地毫无动作,领头官员怒声爆喝:“好胆,罪名都给你说这么明白了,却不跪下束手就擒。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两个持戈的士兵立刻上前,按住林裕的肩膀便要其跪下。他脸色一寒,硬抗住两个士兵的力气。
那两人面子挂不住,竟拿着戈对着林裕就抽下。
“贱民,竟敢反抗官府,还不快跪下。”
只觉头脑一热,林裕下意识催动自身灵气,拳出如虎,带着强烈拳劲,重重的打在一人身上,将其击飞到几丈之远,像个破布袋一样倒在地上,手上的戈断成两截,而人已经断了气。
“杀人了。”不知谁喊了句,看热闹的村民连忙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待在场之人反应过来时,林裕已经打死了一个官兵。
领头之人目眦欲裂,“逆贼,不仅打死官兵,还偷学禁法。留你不得。”
说完身形一闪,一掌便向着林裕袭来,林裕挥拳一挡,感到力大如牛,忍不住后退几步,心中骇然。此人竟也是个修行者,且已经达到了沸血五重。
却不知对面之人心中亦是惊诧不已,林裕仅仅沸血二重,竟能抵挡下他的攻击。
他朝一旁呆滞的官兵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悄悄地往后退去。
逃的最快之人光顾着逃跑,没留意天上的情况,一道白色的身影掠过,叼走了他的一只眼珠,疼的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想走?”林裕恶向胆边生,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不如将他们通通杀光。
他与林云默契配合,追上逃走的人,进行杀戮。不一会儿,场上便只剩下了领头官兵一人。
林裕身手矫健,他虽想阻挡,可惜林裕跟本不与他缠斗,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手下被杀。
事已至此,他反而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