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则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你觉得我是这么勤快的人吗?打打你教我的太极,等着发俸禄去教坊司,才是我的追求。”
“也是。”
陈刘又和张春说了自己这些日子可能会很忙,如果有事情便直接来家里找沈言,让她代为转告就行。
“你到京城这有一个月没有?这么快就成为大忙人了?”
“这不是家里有人要养嘛。张大哥你赶紧成个家,也会忙。”
“你这不也还没成家?对了,你什么时候办事?婉秋和姜沅离开了,你这不干脆直接把沈言拿下?或者,据说你和教坊司南歌也办过事了……妈的,越说越气,看着你就生气,快滚。”
张春笑骂了一声,一脚给陈刘踹了出去。
……
京郊外的某处山脚下,有一棵高大的银杏树,能有二三十余丈高。
银杏树伴四季变化,也会有四时变幻。
此间早春,自然是新叶刚吐出,盎然生机,
陈刘来到这里的时候,左看右看,左摸右摸,却也看不出他知道有的玄机。
“进来吧。”
直到虚空当中突然有一阵空间波动,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中踏出,正是墨梅。
她招呼了一声,随后又走了进去。
陈刘赶紧跟上,穿过一道虚幻的阵法大门后,进入了一处幽暗的坊市。
里面的人群熙熙攘攘,不过大多都不愿说话。
各种摆放着奇形怪状物品的摊位四散在街道的周围,摊主也满脸厌世地坐在一边,有人来问询商品的价格,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答应着。
周围还有着有店铺的店家,不过里面来往的人反而要少上许多。
“这就是长安的黑市了。一般情况下,大的城池都会有这种地方存在,不过一般人不会知道它在哪里。”
墨梅一边在前面领着陈刘走,一边和他说着黑市的源来。
谁人创立已然不知道,但曾经道尊也去过黑市。
道尊最后并没有按照他原来脾性,直接拆了,而是待了一阵后离开了。这也就相当于道尊默认了黑市的存在。
在这里并没有太多的规矩,不讲究什么诚信交易的原则,买卖任由双方自行决定。若是有意义,打上一场就是。
甚至只要有实力,就在这街道出手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有这个实力的,也就不可能在这个地方耽搁功夫,早往更深处去了。
当然,世界上总有些奇葩。
就像前一两刻,墨梅刚来此,就有几个用下半身思考的蠢货被墨梅曼妙的身姿吸引,想要当街出手,虏走她当作胯下之臣。
结果自然是这几人的眼睛被墨梅挖了出来,下面的东西也随手一刀斩断。
在这里自然不会有什么心善的人帮他治疗,所以自然是失血过多而死,被黑市的管理人随手丢到了乱葬岗中。
“不过,在这里出手你得小心会不会有什么无聊的前辈高人,扮猪吃虎。”
“嗯?哪位前辈高人这么无聊?”
“我们大帅就这么无聊。当初有段时间拿着根破鱼竿窝在门口,打杀了不少挑衅的人。现在各大黑市除了少数蠢货外,之所以不怎么在门口闹事,基本都是他闹出来的。”
“能理解。”
陈刘想起了当初奉帅装中年渔夫,撺掇他参加打杆人的事情,表示这种操作是奉帅能做出来的。
“你和大帅是什么关系?”
墨梅突然问道。
其实从最开始她就很疑惑陈刘和奉帅的关系。
一个小小捕头,何等何能能吸引打杆人大帅的注意力?还将贴身的金牌给了陈刘一块。
就算是四位副帅,也从来没有得到过奉帅这么高的关注。
“我也不知道。大帅说现在还不是告诉我的时候,时候到了我自然能知道。不过,大帅说他不是我爹。”
陈刘忽然好像看到了墨梅掩嘴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些不对。
不过陈刘还没多想,他们两人就到了一处破烂的客栈前。
“到了。”
“这就是斗兽场?”——里面估计别有洞天。
然而墨梅却回答道:
“不是,这是卖酒的地方。”
“……”
墨梅拿出一个小葫芦,又给了客栈里的店家一个小牌子,随后才打了二两酒,花费了二两金子。
“什么酒这么贵?”
陈刘也不是没见过贵的酒,但没见过这么贵的酒。
当然,听还是听说过的。
比如说,来一瓶八二年的……二锅头。
“这是杜康酒,醇香无比,与黄金等价,更是限量供应。”
杜康?难道这个世界的酒神也是他?
陈刘听此,想到了什么,对墨梅说道:
“我家里正酿着酒,等好了请您喝。”
“行。”
随后,两人才来到了一处有三层楼高的围场。
接近后立马就能感受到一股血腥气与弥漫的杀气,里面也正传出了呐喊声与呼嚎声。
当然,还是厮杀声以及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