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刚废弃那会儿,村里人都去那看了,本来村里想利用那房子做个活动室,但是那地方太远,而且那屋子里又阴又潮,根本就住不了人,后来就没人去了,倒是拆下不少门窗、零件,现在那地方,种地的、赶路的上厕所都不愿意去。”老板说。
我心里一直对塔楼耿耿于怀,我又问那塔楼是做什么用的?
老板说不知道,当年年纪还小,反正都废弃了,小时候曾上去玩过,那里面太脏,老鼠成堆,成耗子窝了。老板摇摇头。
老吕听了笑着对我挤挤眼,意思是不用担心,那水肯定是耗子碰倒的。我却不这么想,那五个手指印怎么解释?耗子长不出人手吧,而且那下楼的声音那么清晰,该不会是耗子跑出的声音吧。
老吕问老板去二龙山培训基地怎么走,老板说那可远了,得将近十几里地呢,他在烟纸上画了个草图给我们,我又向他打听附近有没有修鞋的鞋匠,毕竟不能让老吕一直拖着地走。老板笑着指了路,我们道了谢就离开了。
我和老吕补了鞋,正准备回去时,老吕的火机却没油了,他看前面有个老头在自家院子前整理柴垛,边上放着卷烟、火柴,就过去和他借个火。
老吕点了烟,又递给老头一支,老头停下手里的活,用手接了,我不吸烟,独自站在边上皱着眉头想着事儿。
“我绝不信那瓶水是老鼠碰倒的,那五个指印怎么解释?而且那跑下楼的声音你也听到了,总不会是我幻听了吧。这别墅看着阴森森的,保不齐有什么怪物呢。”我仍在和老吕说自己的怀疑。
“你俩去过那座别墅?”那老头在边上听了几句,竟瞪着眼问我,嗓门之大吓我一跳。
“咋了?去了,这不,鞋底就是在那丢的。”我指指老吕的鞋。
“有事?闹鬼?”老吕皱着眉头问。
老头反问道:“你们觉得那别墅像什么?”
“不是日本人开发的旅游景点吗,后来位置错了,黄了。”我说。
“呸,小日本能干这傻事?”老头一激动,吐了口黄痰,老吕趁机又递过颗烟:“咋回事,说说?”
老头抬头看我俩一眼,盘腿坐在柴垛上,深深吸了一口烟。
“那房子盖的地方是片死地,啥叫死地,就是无风,避阳,背水,失势,你俩去过,那里是山体的背阴处,庄稼都长不出来,连蘑菇都不长,说句不好听的,老一代连死人都不葬在那,盖房子纯属扯蛋。”
老头接着说道“大约三十年前吧,有一伙子日本人,县里领导陪着来这里考察,说咱这山清水秀,要搞旅游开发,要建旅游度假村,还要雇佣我们当地人去干活。我们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度假村,这名光听着都觉得新奇。我那年30多岁,就主动报名去干活,工钱还挺高,一天给5元钱,在那个年代,这不算少了。我们跟着日本人在大山里转了好几天,他们望远镜,路线图啥都有,好像当年就有咱们现在用的这个gps了,说来也怪,我们领他们去风景好的地方他们都看不上,直奔这破地方来了,最后给了县里一大笔钱,把这块地给租下来了,日本人选好址,就给了我们一张图纸,让我们照着图纸上的样子盖房子,这时候怪事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