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儿,看什么呢?”三娘同五姐儿说起寒食那日的打算,却不想一连几句也无人应答,顺着自家妹妹目光所及的方向看去,只瞧见那水榭。
水榭里头的人不比画舫里少,三娘看见几家娘子穿着件同自己相似的衣裳,方才要感叹这好东西就是叫人看着舒心,便发现那几家娘子的官人不是当地有名的员外,便是大官人,更觉得自家官人情深。
回过神儿来的三娘见五姐儿还在注视着那水榭,便知道指定是在看哪家的小官人“五姐儿?”
“五姐儿如今也到了成亲的年纪,到时候也合该寻个合适的小官人,在这湖舫里相亲才是。”
三娘聪慧的紧,若不是打算同官人要个哥儿、姐儿的来养养了,本是有着做些小生意的打算的,现下也只能往后推上一推。
正因为三娘这份儿聪明,这一句话便抓住了五姐儿的心思,只叫那画舫的漆色都染到了脸上,回过头来好不害羞,“三娘,小妹……”
“不过是有看上的小官人罢了,当年我不亦是在上元节遇上的官人,才叫爹妈为我二人主理的相亲?”也正是因为两情相悦,三娘和官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其实,是位衙内。”五姐儿干脆也不瞒了,大大方方把话说了出来,“便是那方衙内,玉树兰芝,又颇擅文词,活像是那画里走出来的谪仙。”
“贵客要的荷花酥、定胜糕来喽……”这厮一副短打,是颜色有几分黯淡的粗麻,可也整齐利落,未见什么补丁上去。
只是这厮一上来,便打断了姊妹二人的谈话,二人着糕点堵了嘴,这话便只能留到日后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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