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带五姐儿去一趟师父那里,母亲毋须忧心。”
也不知六姐儿说了些什么,进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一双父母连劝说两日也说不动的人儿拉出屋来。
虽是暗自感叹不懂如今孩儿们的心思,能叫五姐儿从五姐儿出院子,便说明再没什么要紧的,左右是叫做母亲的放下心。也顾不得方才六姐儿还答应自己叙话,只想着叫自家姐儿们都能顺遂便好……
只恐到端午时节身子不好挪动,趁三娘和官人便趁着此番留在安府同双亲用了些饭食。另一边的六姐儿也已然携五姐儿到了市西坊,同师父言谈起来。
‘春衫剥去休思念,且把青丝负华冠。儋耳早为流落地,临安此去亿千峦。即便我意似卿意,圆月清风远凤鸾。但愿今朝不复见,当知应是别离欢。’
却原来方衙内给五姐儿的信上只有这一首七言的律诗,也并非是负了心,而是其父果受牵连,将及左迁,才寄来这书信。
“小娘子、小官人的何苦来哉?”李大娘子经历过别离,却不知这明明你情我愿的事,也能叫人纠结成这般。
五姐儿本就不是那等走不出来的傻娘子,若是方衙内当真另寻新欢也好办,偏偏是这等相互思虑的事,才搞得这般有口难开,有情难圆。
“如今尚且不是那无可奈何的时候,若是有朝一日真同我和官人一般书信不得,倒要叫你们如何后悔!”
想起自己同官人相隔两地,李大娘子便见不得这些。苦口婆心良久,约莫是解了五姐儿的心结,这便又谋划着叫二人见上一面,也好彻底将事情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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