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罗裳虽美,可也是透风的很,眼见着这云真个要应了五姐儿的话,害那月色隐去光华,只怕这雨断然是不满足现下里的大小,风入罗孔,却属实算不上冷。
倒也难怪这罗亦可在冬日里续上棉花做棉衣来穿,这料子当真是能做到冬暖夏凉,在临安城这种冬日里也不至于过分寒冷的地方,价值就更胜北方。
“巷旁桥外。影乱枯黄艾。玉屑烟云生岚馤。休惹得明眸眛。”
“但晓灭虏胡降。为卿千里携茳。就令花妆锦面,罗裳同泛清江。”
方衙内这词回的极快,是真真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五姐儿知道前者也不是等闲人比得了的,否则也不会许了芳心去。
适才词中句句埋怨,阴阳怪气的话也是没少讲,现下里方衙内的许诺与歉意倒也诚恳,五姐儿虽是脾气倔,但绝不是那矫情不明事理的小娘子,便也不再追究前事。
“往后若是再有什么困难,我们一同面对便是,何苦因着你那所谓的为我好,说些个伤人的话?”
“但凡这方衙内能和五姐儿一样长了嘴,何苦拖到这个时候才说清心意?”看书的人自然替书中人着急,安霁舒了口气颇是无奈,“也亏得有李大娘子师徒二人……”
安霁知道,对于这书中的李大娘子来说素罗易织,情爱难牵,也属实是劳心劳力。
不知何时窗外起了雨,安霁聆着‘淅淅沥沥’的细雨声再回书中,书内书外的雨已然连成了一片。
一阵‘噼里啪啦’敲在乌篷船顶,算着湖舫上也合该谈出个所以然来,方衙内楫舟往湖舫所在靠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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