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装傻的功夫也是一流,那三岁小儿何其无辜,就不能放他一条生路?非要赶尽杀绝?”将大人的罪责牵连到孩子身上,这人,心得有多歹毒!
“呵,无辜?云侯的意思是本王该任其苟活,有朝一日再让他向本王复仇,亦或是颠覆了这大盛?”
“您说呢?陛下。”
如此直言不讳,一字一句,字字戳心。
皇帝不禁睁大了双眼,司空律,果然是来向他报仇的。
“两位爱卿言重了,此事司空卿不过是秉公处理,云卿也不必过于较真。”皇帝只知此时若不再制止,他二人只会当场抖落出更多的旧事,然而这些,他并不想再被提起。
“云卿这些年镇守边境辛苦了,寡人已命人设宴,晚间云卿携家眷一起参加,司空卿也一起吧。”
“谢陛下恩典。”
“臣遵旨。”
两人先后应下,临别之时,云澈不屑地瞟了他一眼。
司一看着云澈那狂妄的姿态,为司空律生气,“主子,定北侯未免也太嚣张了!”
“无碍,不过一介胸无城府的武将。”真正碍眼的是那虚伪无情,妄想坐收渔翁之利的皇家。
呵,真以为召回定北侯就能扳倒他,好给他那软弱无能的太子铺路?可笑。
主仆二人边走边说,丝毫没有顾虑到这是天子禁宫,遍布耳目。
哦,纠正一下,耳目,他的。
“司三那边如何?”司三是司空律五年前就埋在驻夷馆里的暗桩。
“无异动,那老东西深居简出,看不出异常。”
“给本王盯死了。”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司一明确捕捉。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