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悲切,让人听得不觉都有些同情,但其实他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美酒,到手了。
人群中,一位脸上蒙着薄纱的少女摇头轻叹道:“唉,这个人太得意忘形了,否则以他的身手,在这次大会中拿第一应该不是难事。”
她身后一位老者却是微笑道:“如果不是他的演技太过拙劣,说不定我也会这样认为的。”
少女转头吃惊的看着他,说道:“难道义父认为,他是故意输的?”
老者只是微笑,并没有回答她。有时候不说话,就等于默认。
少女再次将视线转移到场中羽天崇的身上,除了吼那一句略显浮夸之外,她还真没看出羽天崇是装的,只因他失落的表情实在是太真实了。
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钟铭无疑很快便要拥有其中一喜,怎不令他兴奋?刚下了场,他便迫不及待要验验“货”了,马不停蹄就往大红花轿走去。
然而,好事总是要多磨的,就在钟铭将要到达大红花轿之时,突然不知从哪飞来一杆长枪,“笃”的一声插在了他的跟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大吃一惊,连忙向后滑退了几步,举目环顾,却看不到作乱之人,便大声说道:“是谁大胆阻我去路?速速给我死出来1
众人也都疑惑地东张西望,寻找着这个大胆狂徒。要知道,此刻在这里捣乱,无异于同时与钟家和风云阁为敌,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但就是有人无惧。
“哈哈哈……”
伴随着一连串张狂的大笑声,围观的人群被强行拨开了一条路,一人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今天这里很热闹啊,正好,我饮血岭大头领今天也要办喜事,不如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如何?”那人说道。
听到“饮血岭”三个字,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这伙盘踞在城外饮血岭一带的流寇出现在这,注定了这里将要变得不安宁。
流寇当然不会惧怕城里的这些势力,他们既不惧钟家,也不会怕风云阁,只要让他们回到饮血岭,就很难再有什么人能对他们造成威胁。
此时许多人想要离开,却发现这里已然落入了流寇们的包围中,无论墙头上,房顶上还是角落里,都突然出现了他们的人,想走似乎已是不可能,只好尽量往中间挤,将其他人当做保护层。
钟铭自然也知道了这些是什么人,他现在非常后悔,为何自己偏偏就今天只身一人出来,连个家丁都没带,如若在这里出了事,恐怕家里来人的时候也只不过是替他收尸罢了。
他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咽了口唾液润了润喉,才说道:“你们头领办喜事与我何干?难不成……”
“不错,今天我们大头领要迎娶之人正是那花轿中的花魁。”那人打断了他的话,表情变得冷漠起来,说道:“所以唯有让你止步了。”
“你1钟铭怒火攻心,却又无处宣泄,竟半天说不出话来。
“兀那蟊贼,休得放肆,在这城里,难道连我风云阁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正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自场边响起,紧接着一位老者走了出来,赫然便是风云阁的长老,风长老,也是坐镇这次大会的长老之一。
那人见到这老者,微微有些惊讶,脸上换上了一副笑容,说道:“原来是风云阁的风长老啊,失礼失礼,我们不请自来,还望见谅。”
他居然认得出这老者。
“哼,想不到曾经的独行大盗邢漫天居然也会甘居人下,做别人的狗,还替人来砸我的场子来了,真让我意外埃”风长老嘲讽道。
那人眼神微凛,却没有否认。既没有否认,那便等于承认。
他冷笑道:“风长老好眼力,只是往事无需再提,我们今天来此,只是想向你们要个人,这个人刚才也说过了,不知风长老可愿意?”
“我若说不愿意,难道你们就会乖乖离去?”风长老冷笑。
“那也许只能得罪了。”邢漫天说道。
“哈哈哈……”风长老大笑,就好像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笑话,“就凭你们这些人?”
“就凭我们这些人。”邢漫天却是很认真在点头,“我知道风云阁人才济济,高手众多,只可惜今天到此压场的除了你风长老之外,也就只有另外一位长老,而你的其他人对我们来说都不足为惧,因为我们的人也很多,不是吗?”
不待风长老说话,邢漫天接着又道:“更何况,我们大头领想必很快也要到来了,这难道还不够?”
风长老笑不出来了,他握紧了拳头,怒瞪着邢漫天,不再说话。对方竟然对这里的情形了解的很清楚,说他们不是有备而来,怕是谁都不会相信。
不过他不说话,不代表谁都无话可说。
钟铭忽然冷哼一声,斜睨着邢漫天道:“想要将人带走,你至少得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我可是这次大会的冠军,她今天本就属于我的。”
他原本心中就憋了一口气,只是苦于对方人多势众而不得不隐忍下来,现在发现似乎风云阁与他是站在同一立场上的,他哪里还能忍得住?
“你?”邢漫天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待怎样?”
“你我单打独斗,可敢?”
“啧啧,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叫嚣,也罢,就先拿你祭刀好了,十招之内,你若还站着,我走。”邢漫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