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有城府,神机妙算。”
“足智多谋……不不不!”路荔立马住嘴,泪眼蒙眬地转过脸看她,“我脑子现在很乱。”
楚寒星轻笑,“梦见了什么”
路荔拿起一个炸鸡腿,恶狠狠地啃了一口,把她梦中的娓娓道来。
她以为自己会当一个故事一样讲出来,没想到她对每一个画面都记忆尤深,再次入戏,哭得不能自已。
她抱着纸巾盒,时不时扯一张纸给自己擦眼泪,擦完了又拿起啤酒吨吨吨,如此反复,断断续续地讲到末尾。
“……他这个人真坏,就跟没长嘴巴一样,让我们家交出兵符是为了保我们一家的命,多大点事,说清楚不就行了……”
路荔脸蛋酡红,靠在楚寒星肩膀大哭大叫。
“要是不想让我知道,干什么非得把玉佩还我啊我才不要……
明明想让我一辈子都记住他,却装作很洒脱无所谓,把什么都瞒着,让我自己一点一点去发现,你、你说,他这人是不是老狐狸……”
路荔摇摇晃晃地坐起来,拿出手机,含糊不清地咕哝,好在楚寒星听力很好。
“不行…我要改备注…什么季总……分明就是季狐狸。”
楚寒星再次抿了一口茶,余光瞥见她屏幕的拨号界面,提醒道:“你在给他打电话。”
“嗯什么”路荔眯着眼,超大声地问。
对于醉鬼,楚寒星保持缄默。
路荔感觉自己手中震动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改备注时,点错了,直接给季清打了电话过去。
路荔拿不稳手机,开了免提,对面温和的声音带了点电流声。
“路荔。”
“闭嘴!”路荔眼前有点晕,直接朝电话吼了一声,那头果然安静下来。
路荔已神志不清,但还是保持着本能骂道:
“季清你就是个混蛋!仗着别人的喜欢肆无忌惮,真以为你能瞒一辈子不成……混蛋,没长嘴巴的混蛋……”
路荔脑袋靠在楚寒星肩膀,越骂声音越小,最后仿佛是睡梦中的呓语。
楚寒星喝完最后一口茶,见差不多了,于是伸手挂断电话。
宅灵递过来热毛巾,楚寒星给她擦了擦手和脸,双手穿过腿弯,把路荔打横抱起,放到客房床上。
路荔很自觉地蹬掉鞋子,卷着铺盖一滚,呼呼大睡。
冬天冷,尽管开了空调,也容易着凉,楚寒星在床边贴了一张避病符,关灯关门。
在她走后,蜷缩在被子里的路荔无声地流泪。
楚寒星在客厅收拾茶几,路荔没吃多少,几乎还剩下三分之二。
也是在这个时候,楚煜遛弯回来了。
楚白老远就闻到了香味,楚寒星一开门它就跳到茶几上,盯着炸鸡汉堡,很腼腆地说:“楚寒星,浪费食物是很不好的行为,干脆就让我把它们全都消灭了吧!”
如果不是它口水差点滴进餐盒,差点就让人信了它的鬼话。
楚寒星意味不明地噙着笑:“也是,毕竟花瓶碎了我都会伤心,更何况是食物呢。”
楚白耳朵一抖,眼底的渴望散得干干净净,一动不动,用当场石化来形容毫不为过。
楚煜没忍住笑,楚寒星眸光一转,“还有你,帮它扔垃圾消灭罪证”
楚煜敛去笑意,轻咳一声,义正词严:“身为堂堂一国将军,怎么会包庇犯错的人呢,按军营里的规矩,少说要罚三十大棍。”
三十大棍。
三十……
石化的楚白直接碎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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