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尚早,再加上昨夜大雪,滞缓了镖局弟子们的脚步。
所以严从汉与孙予如到达镖局时,镖局庭院内还空无一人。
镖局大堂之上,世子祝尤笑正和胡一彪说着话。
见严从汉及孙予如进来,胡一彪起身,说道:
“从汉,予如,你们来得正好1
严从汉马上躬身行礼:“胡伯父早,祝师兄早1
“予如啊,昨天你赠老夫的坎肩,被小女玉凤看见,她对你的手工织绣技艺连连称赞,十分仰慕,想向你求学,不知你是否愿意收小女为徒?”
“胡伯父谬赞了,能和玉凤妹妹一同织绣,是奴婢的福气。”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当然同意,奴婢三生有幸1孙予如娇羞地回答。
“好,小女玉凤正在后花园晨练,你即刻便可去找她。”
“好的,胡伯父1孙予如说完,偷偷看了一眼严从汉,转身独自往镖局后花园去了。
孙予如来到后花园,远远便见一位十三四岁的女孩,身着武装,正在雪地里挥舞着一柄长剑,练着剑法。
“是玉凤妹妹吗?”孙予如问。
女孩子回答,收起长剑,跑了过来,对孙予如说道:
“小妹胡玉凤,你便是从汉师兄家的予如姐姐吧?”
孙予如见眼前的女孩,身材娇小玲珑,眼眸黑亮水灵,浑身散发着一股灵动乖巧的气息。
和她父亲胡一彪相比,简直看出一点相似之处。
想不到外形刚猛粗犷的胡一彪,竟有一个如此娇小可爱的女儿。
“是我,适才胡伯父叫我过来的。”面对这么可爱的乖巧妹子,孙予如自感赏心悦目,连忙微笑着回答。
“姐姐万福,还望姐姐不吝赐教,教妹妹我女工针织1
“妹妹客气了,日后,咱们互相学习吧。”
“好的,走,咱们回房去1胡玉凤说完,拉着孙予如一溜小跑,往屋内去了。
却说镖局大堂上的严从汉,目送孙予如离开后,转身对祝尤笑说道:
“昨晚小弟胡言乱语,还望师兄不要见怪1
“师弟休要生疑,我已将此事说与师父听了。”
祝尤笑说完,看向一旁的胡一彪。
“此事可为,但当谨慎为之!老夫有权设立武学,如若世子真有此意,老夫觉得,倒是不妨以身涉险,试上一试。”
胡一彪压低声音说道。
严从汉一听,着急地说道:“可是伯父,这仅仅是小侄昨晚一时兴起,随口胡言,事后仔细一想,干系甚大,不可轻为呀1
“嗯!如若蜀王有恙,滇地福王作乱,那渝州府城、世子殿下,岂不将坐以待毙?因此,老夫左右权衡之后,觉得可行。”
见严从汉还欲劝阻,祝尤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师弟不必担忧,此事并非由你首提,早在数月之前,为兄便与师父商议过此事。”
原来他们早就有过这样的想法!
严从汉听祝尤笑如此一说,内心才得以释怀。
“那接下来如何操作?”严从汉问。
“老夫即日起,便在渝州府县,以培养备考武生为由,发布招募告示。”胡一彪说道。
“从汉师弟,此事也需要辛苦你一趟。”祝尤笑拉着严从汉的手说。
“请师兄吩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