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镇川武学大门,严从汉与孙予如一前一后往家中赶去。
一路上,孙予如不依不饶,非要严从汉告诉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从汉哥,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了1孙予如生气地说道。
是啊,好歹人家也是你严从汉上了户籍的妻子,有什么事不能和她说呢?
见推脱不过,严从汉只得停下脚步,转身对孙予如说道:
“予如,我想去做一些事情,希望你能支持我。”
“嗯,一直以来,不管你做什么,我不都支持了吗?”孙予如不解地问。
“那,如果是去前线打仗呢?”严从汉问。
“什么?去前线打仗?哪里的前线?辽东?”孙予如问。
“不是,是去南方剿灭倭寇。”
“剿灭倭寇?没听你说起过呀1孙予如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也是刚才听王兄他们说的,今年南方沿海一带,倭寇闹得挺凶。”
“那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呀?咱们离沿海那么远。”孙予如不解地问。
“南方军务松懈,皇上让蜀王出兵,前往沿海一线抗倭。”严从汉说完,悄悄看了看孙予如的脸色。
“啊?你是说蜀王要让你们去抗倭?”孙予如吃了一惊。
“嗯……确切地说,不是蜀王要我去,是我自己想去。”严从汉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你疯啦?你不是还要参加乡试吗?”
“乡试还早,要到八月才举行,这不还有半年时间吗?所以,我想先去南方抗倭,结束之后回来再参加乡试。”
“可是,我听说那些倭寇长得猥琐不堪,神出鬼没而且行事残忍,不行,你不能去。”孙予如果断地说。
“所以呀,这就是我不想告诉你的原因,你刚才不是还说,凡事都支持我吗?”
“可……那也要看是什么事呀,朝廷有那么多军队,武学也有几千人,你干嘛非要争着去呀。”孙予如不高兴地说。
“予如,你知道的,我的理想便是驰骋沙场,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成长锻炼的机会,所以我觉得我不应该放弃这个机会。”
孙予如不说话,嘟着嘴生闷气。
严从汉接着说道:
“我不是单纯的想考取功名,更不是纯粹地只想当将军,我想的是像父亲当年一样,披甲从戎、卫国安民,这是一种情怀,你不懂……”
“我懂,可是,我总觉得这不是你现在该做的事。”孙予如打断了严从汉的话。
“我已经十八岁了,我觉得别人能做的事,我也能做。”严从汉固执地说道。
“那好吧,那我不管你了,你回家给婶婶说吧,看她同不同意你去。”孙予如撇了一下嘴,不说话了。
严从汉见状,上前拉住孙予如的手说道:
“予如,你听我说,即便我考中了举人,乃至状元,我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当将军、上战场,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何区别?
再者说了,只有打出来的将军,没有考出来的武将,上战场,或许才能让我成长得更快。”
“可是,太危险了,我不想让你去做危险的事。”孙予如说着,眼中已有了泪水。
看到孙予如担心自己的样子,严从汉内心也有些难受。
都说忠孝不能两全,现在自己别说忠孝的矛盾了,就连未过门的媳妇这关都过不去。
严从汉决定,先说服孙予如,否则,娘亲那一关肯定过不去。